温温热热的耶,就在刚才的一瞬间,是谁对自己产生了微弱的好感?是谁呢?
这一晚,云雀儿睡在大哥和二哥的房间里,大哥二哥则挤在灶台边的木板床上。
父亲在隔壁镇上教初中,路程挺远,周日才能回一趟家,他老人家不在的日子里,大哥充当临时指挥官。
一大早,大哥就挨个将弟弟妹妹叫醒,云雀儿起得最晚,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睡眼,短发乱糟糟,好似一只炸毛鸡。
“瞧瞧,我们家大功臣,大哥给你梳头。”
木质的篦子贴着她头皮下滑,云雀儿舒服地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“我都洗干净了,怎么做?”云建州端着个簸箕,洗干净的红薯泛着水光,胭脂色外皮,个个饱满。
小女娃发丝顺顺溜溜,强打精神头拿起家里的菜刀。
那刀啊,比她脑袋还大,看得云傅瑾心惊肉跳,“小雀儿,你当心着点!”
云雀儿上辈子孤寡孤寡,生活自理不说一级棒,那也是及格线,怎么可能连个刀都用不了。
她老神在在
地走到云建州面前,挑起一颗红薯来,刷刷刷就是几刀,看得云傅瑾和云建州是目瞪口呆。
约莫三厘米的红薯片,厚度适中,既不会因为风干太久而影响口感,也不会太薄缩水严重。
“得,这些都交给你,没想到,调皮蛋也能干活了,以后说不定能嫁个好人家。”云建州调侃放下簸箕,唯有云傅瑾眼底深处越发复杂。
他从昨天到现在心里就怪怪的,小雀儿还是那个小雀儿,可是愈来愈觉得得不可思议,仿佛脱胎换骨,变了个人似的。
云雀儿自然是没注意到云傅瑾的异样,热火朝天地做红薯干,唯一纳闷的就是,自己这么厉害,为什么好感度增收困难......
为了防止被人发现,红薯干只能晾在窗户下,二哥跑没了影,云傅瑾和云雀儿成果颇丰。
云依下学回家,就见簸箕里黄橙橙的红薯干,经过自然脱水,边角微微卷起,还挺赏心悦目。
坐在弄堂小马扎上的女娃,小脸红扑扑的,细密的热汗润湿了她鬓角的发,手里娴熟地将红薯片片切开。
云依愣了愣,她这个捡来的便宜妹妹,难道是忙活一整天了?
难得云雀儿听话起来,她反倒不大适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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