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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到底去哪里了？！
她无意瞥到她们家堆放小推车的地方，此时小推车却不在。
她呆住了。
回过神就往徐妈妈平时摆摊的地方赶去。
远远的，徐栀就看到徐妈妈佝偻着腰，脸色苍白的招揽客人。
她心底升起一股悲怆，连忙上前接过活计：“妈，你怎么出院了？”
徐妈妈无声的咳嗽了几声，打着手语说：妈妈没事，不用浪费钱。
“妈，回医院好不好？我们回去……”徐栀不肯看，红着眼拉着徐妈妈就要走。
徐妈妈却不肯，冲徐栀打手语：栀栀乖，妈妈真的没事。
她轻轻擦掉徐栀脸上的泪水，从推车里拿出一颗椰子糖递给她，打着手语道：栀栀吃糖，不哭了……
徐栀终于控制不住，眼泪唰得滚落下来。
她拉住准备去忙碌的徐妈妈，就跪了下去：“妈，求你了，去医院吧……”
徐妈妈一怔，却是偏开头，没理会徐栀的请求，推着车走到一旁。
最终，徐栀拗不过徐妈妈，只得妥协上前帮忙。
天渐渐黑了，徐栀骑着三轮车载着徐妈妈回家。
巷口，陈路周遥遥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，没有上前。
几天后，班主任打来电话，告知徐栀又得了年纪第一，学校也放了寒假，让她在家里好好学习。
徐栀应下，看着妈妈越来越消瘦的身躯，心里丝毫没有得第一的高兴。
徐妈妈的病一日比一日严重，最近几天，她动几步都很难受。
之后更是开始交代徐栀怎样去交水电费，怎样修理家中的东西，怎样自己一个人出摊……
徐栀做不了任何事情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，徐妈妈走向死亡。
半个月后，除夕夜。
徐妈妈罕见的没有要徐栀去出摊，还拿出钱让徐栀去买了很多好菜。
菜买回来之后，徐妈妈拒绝徐栀动手，在厨房忙碌了一下午，做了一大桌徐栀爱吃的菜。
徐栀望着满桌的菜，心中不安至极。
徐妈妈费力打着手语：栀栀，过几天，你把家里的电器都卖了，把债还了。
徐栀一怔，徐妈妈的话好像在交代遗言一样。
她忍不住上前，慌乱地握住了徐妈妈的手：“妈，别说了，我根本不会做这些……”
徐妈妈笑着抽出手，摸了摸徐栀的头。
却没有继续再打手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