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了妈再做好的给你补补。”侯母端着一碗粥进来了,南瓜小米粥,上面浮着几颗红枣。
“知道你喝粥不爱吃红枣,但你得补身子呀……”侯母温和地看着他,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“好孩子,退烧了,妈就放心了。”
不,其实我爱喝……我几十年没喝到你做的红枣小米粥了……
侯一鸣眼圈一红,抬头看了侯母一眼。
记忆中的影像和眼前温和但又憔悴的女人终于重叠。
这个温和,坚强的女人,岁月已经开始侵袭她的容颜,但曾经的美貌还驻留在脸上。
额角有细密的皱纹,鬓角几根白发,被她小心翼翼地藏在发丛里。
为了补贴家用,一直在帮人洗衣服,双手有很多开裂的小口子,却连一双橡胶手套都舍不得买。
然而,侯一鸣的伙食却一直很好。
“我儿是有出息的人,要考大学呢!得吃好的呀!”这是她的口头禅。
这个小小的家,丈夫留给她的唯一遗产,和自己的儿子侯一鸣,就是这个女人全部的精神支柱了。
然而侯一鸣知道,没过多久,她因为被人骗走了房子,气得病倒在床,侯一鸣不得不放弃高考的机会,去打工赚钱补贴家用。
这相当于把侯母的两个精神支柱全部摧毁——母亲很快就撒手人寰了。
也是因此,内心充满怨恨的侯一鸣,在白手起家的路上,行事狠辣又极端,很多竞争对手都被他赶尽杀绝,逼到家破人亡的地步——直到几十年后,侯一鸣也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。
好在这一世,自己还有时间,可以弥补这一切错误。
侯一鸣握住了侯母粗糙的手:“妈……”
“我儿今天这是怎么了?”侯母温柔地摸摸侯一鸣的额头,“确实退烧了,再睡一会儿吧,晚上妈给你做顿好的。”
咚咚咚……
外面传来敲门声。
伴随着敲门声的,是一个有点刺耳的公鸭嗓的男人声音。
“王姐,开门!我是刘庚堂!”
侯母脸色有点忧虑,她应了一声:“来了!”
侯一鸣的神经绷紧了,他猛然拉住侯母的手:“妈,今儿是几号?”
“3月24号,怎么了?”侯母以为是侯一鸣昏睡三天,记不清日子了,“是刘叔来了,你躺着,我去开门。”
“嗯。”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