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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饭一般,多喝一点,少喝一点,并没有什么差别。
辛老爷子每两日来看辛娆一次,每次都要在辛娆床头坐上个把时辰,上次顾老爷子寿宴,他一心想让辛娆大出风头,结果低调的孙女还是没能如他所愿。
据说和顾长歌的短暂相处,也不怎么愉快。
顾长歌不说缘由,辛老爷子便想问问孙女,可是她几日来生病,人都烧糊涂了,辛老爷子哪舍得再给她添堵。
“唉——”辛应台怜爱地摸着辛娆滚烫的额头:“怎么你越长大,祖父就越看不明白你心中在想什么呢。”
辛娆双唇苍白,浑身无力,额头还有虚汗冒出,她自然是听不到祖父的感叹了。
她在做梦,做了一个很悠长的梦。
梦里她又回到了陪都,回到了那间熟悉的流风回雪。
就连梦里的那个秋千,秋千上的靠背,都还是那副熟悉的样子。
她仿佛回到了炎热的夏天,流风回雪前的荷花开的极盛,辛娆站在岸边,流玉说要去摘些莲蓬,可是一去便许久没有回来。
塘间突然出现了一只白色飞鸟,那飞鸟速度极快,一会儿在东,一会儿在西,一会儿竟又飞到辛娆面前来了。
她终于看清楚,那不是水鸟,而是一位身着白衣的公子,辛娆看不清楚他的脸,却能感受到他身上那份清冷高贵,不同凡人的气息。
“辛小姐,陪我下棋可好?”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,辛娆打了个颤,心中仿佛被针扎了一下,竟流下了眼泪。
她张开嘴,想说话,却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“哭什么?”那男子仿佛十分疑惑,他伸出手想替辛娆揩干脸上的泪水,可是他的手指还没有触碰到辛娆的脸颊,便如同清烟般飘散了。
辛娆便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消失殆尽,她想大声喊出来,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,泪水越流越多,画面一转,回风流雪,荷花池都不见了,辛娆面前立了另一个男子,他一身黑衣,乌发高束,遮住了辛娆面前所有的光。
“给我一个理由可好?”
辛娆的眼泪凝固在了脸上,这一幕似曾相识,她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,认不出这个人是谁。
梦境,虚虚实实,真真假假,一会儿清晰,一会儿朦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