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心地起身,赤脚下床,去了别墅的地下酒窖。
小虽然的存在她费尽心思隐藏了六年,如今突然被霍宴发现,路乔不安,慌乱感让她坐立难安,急需找点事情来转移注意力,或者找个发泄点。
红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,路乔品尝不出来它的滋味,溢满口腔的都是苦涩。
胃里有烧灼的痛感,酒精的作用,路乔压抑的情绪有喷薄而出的迹象。
眼眶发烫,路乔忙摁住眼睛,指腹瞬间湿润。
难过的情绪在翻江倒海,手机忽然响了,路乔拿起来,是个没有备注的来电,但是,那串号码即便不备注,她依然烂熟于心。
手一抖,差点把手机扔出去。
来电响了二十多秒,一直到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,路乔才颤着手指头点下了接听键。
磁沉的嗓音,好听至极,“路小姐,你想好怎么跟我解释那个孩子的事情了吗?”
然而路乔听着,却如同阎王催命。
握着手机的手一再收紧,隐隐在发抖,声音却极力保持着镇定,语调似乎不紧不慢,“霍先生,我已经说过了,人有相似而已。小虽然跟你没有关系,麻烦你不要自作多情。”
“路乔,我不是瞎子,那个孩子长的跟我很像,绝对不只是偶然相似的程度,你糊弄不过去。”
夜里,酒窖的气温低,霍宴森寒的语气让她整个人冻得发抖,身子蜷起,双臂抱着腿,将下巴搁在膝盖上,泪流满面。
“我哪里敢骗霍先生。您都说了,我是贱人一个,怎么可能会配得上给霍先生生儿育女呢?”
她端起酒杯,喝了一口酒,又苦又涩的酒液将她的声音浸泡的沙哑,她压下自己的哭腔,轻呵一声,刻意的漫不经心。
“霍先生就算是有喜当爹的爱好,也别找我啊。当初说好了,老死不相往来的,霍先生这么说一不二的,可千万别因为我打破了自己的原则,不值当。”
霍宴冷笑:“让我打破自己的原则,就你,也配?”
喉头一哽,像是吞了刀子,从喉咙一路疼到心脏,“当然不配,所以,霍先生还是不要再跟我纠缠下去了,免得您恶心。”
“你以为我想跟你纠缠下去?”霍宴说:“给我说清楚,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,我们以后就可以彻底说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