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着振翅凤凰的当今皇后汤颖坐在最高位之上,居高临下看向他们的眼神着实让人不喜,也倍感压力,不过都是针对君寒衣与陆芩的。
“儿臣/儿媳拜见母后,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君嘉泽,陆瑾两人异口同声跪下说道。
于是,偌大正殿中只剩下坐在轮椅上无法行跪拜礼的君寒衣,以及不想跪下的陆芩显眼得不行。
皇后尚未说话,下面一身嫩黄色宫装的妃嫔呵呵笑道:“瞧瞧这对姐妹,同是一个府里出来的,却是天差地别!”
却是无人敢说君寒衣半句,甚至的她们连一眼都不敢看过去,只逮着看上去弱小可怜且无助的陆芩冷嘲暗讽。
皇后掀了下眼皮,没阻止那位妃嫔,换上笑意让君嘉泽和陆瑾起身入座,却只字不提陆芩,可见是真的厌恶进了心。
陆芩也浑不在意,就当这些一脸笑意盈盈,实则上一肚子坏话的妃嫔当成是前世被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的标本,嘴上再怎么能说会道,也跳不出来打她。
正当那妃嫔还想说什么的时候,君寒衣蓦地转过脸去,绘着大片诡红艳丽色彩的恶鬼面具直直撞进那妃嫔眼中,骇得她没压住嗓子短促了一声,惹来皇后不满的一瞥。
“老六身子不便,这叩拜免了也就免了,”皇后见陆芩跟根木头桩子似的依旧杵在大殿中央,眉心皱起,“但寒王妃你可是对本宫有什么不满?”
被拎出来的陆芩满脸无辜,清澈杏眼中是大大的茫然迷惑,声音软得不行:“回母后,儿媳并非有何不满,只是刚在宫门口不慎摔了一跤,膝盖有些疼,跪不下去,儿媳想着母后这般慈祥大度,定是不会与儿媳计较这些虚礼的。”
皇后脸色微变,看向底下脸上满是无辜天真的陆芩,搭在扶手上的手紧了紧。
“不过谁让母后是儿媳最敬重的人呢,膝盖疼点便疼点,比不上叩拜母后重要。”
说着,膝盖便曲了曲,作势要跪下去。
被陆芩三言两语扣上一顶顶高帽子的皇后眯了眯眼,随后不知想起什么,微笑道:“既是如此,自是身子要紧,来人,给寒王妃看座!”
陆芩作势要跪下的膝盖立马站直,笑眯眯冲台阶上的皇后吹捧道:“儿媳就知道母后最好了,谢谢母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