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上,清晰的痛楚让她清醒了不少。
出了房间,纪浅汐随意扯过旁边路人,“劳烦小哥去一趟将军府,支会将军府的大小姐一声,就说关雎楼魏王殿下有请。”
那人见纪浅汐脸色绯红,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,素手上还沾着血,便伸手要去扶她,“你没事吧?”
被人触碰的地方迅速蔓延起一层鸡皮疙瘩,纪浅汐心里一颤,连忙后退将人推开,又从取下发间另一支玉簪递过,“没事。劳烦。”
那人看看纪浅汐又看看她手中玉簪,只看雕工就知道价值不菲。接过发簪,只当是捡了便宜,跑腿去将军府传话。
纪浅汐膝盖发软,几乎站不住,没了发簪束缚,长发在瞬间倾泻而下,黏糊糊的沾在脸上格外不舒服。
这“寻欢”不比寻常催情药,若是不快些解毒,只怕两个时辰之后,她会七窍流血而亡。在上楼和下楼之间犹豫了一会儿之后,纪浅汐决定往上楼上去。
她决定去碰碰运气,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这关雎楼还有一位关键的人物在——晋王明晔。
当初她与魏王明桓的事情之所以能传的这么快,其中有一个最关键的因素便是,晋王说他亲眼看见自己和魏王从一间屋子里出来。
在算计兄长这方面,明晔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。
上了三楼,纪浅汐靠在楼梯上往四周观察了一会,这才拖着步子走过去,推开了雅间的房门。
房间里点着熏香,推门的瞬间,一股清新的香味扑鼻而来,混着身上的“寻欢”,纪浅汐只觉得一阵甜腻,膝盖一软,再站不住,直接跪了下来。
房间里有人,被纪浅汐推门动静惊扰到,正依窗喝茶的人回头往门口看了一眼,乌发如墨,垂在身后恍如绸缎,那一双狭长的凤眸里噙着几分危险,几分猖狂,几分邪魅。
“何人?”
他刚刚开口,已经不知今夕何夕兮的纪浅汐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——还真让她猜对了。
“民女偶然路过,未站稳,未想惊扰到公子,实在抱歉。”纪浅汐说着,打算起身。
天知道她现在连跪着都有些困难,何况是站着了。
还未站稳,身体便晃了晃,眼看要重新摔到地上,那边有人身影晃动,下一刻已将纪浅汐稳稳接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