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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十足令她激动的一段日子。儿子的及时归回,使她暂时忘却了生活中的种种烦恼,进入一种很享受的短暂岁月。
秦富民从镇上回来,傍晚时分抵达自家村庄。这是一个宁静的冬日夜晚,寒气逼人、冷气刺心,街头巷尾里难有来往的行人。隔街两旁的各户人家,都闭门拉灯早早舒服的睡下。夜静逸的如同死了一样。他自乐悠悠地披踏着惨淡的月光,待走到两委会门前,突然回想起老艺人秦辛巳给他交代的大事情,立即折头扭脚回来。他险些误了东明的大事。
这是吕文涛回来的头一天夜晚。吕东明和妻子冬梅一边倒茶递烟,一边去厨房清洗水果。谈话之中流露出感激的神色。秦富民浑身上下的寒气,在这样动情欢乐的气场中顿时冰释,化为虚无。吕东明憨笑着,恭恭敬敬递给秦富民一根烟,以少有的虔诚口吻说:“富民哥,你让兄弟说些啥话呢!你就是兄弟的恩人呀!兄弟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,谁对我咋样,我就对谁咋样。我这人脑子笨,没学下啥文化知识,说完了就是一根筋。以后你老哥有用到兄弟的地方只管言传,兄弟我绝不二话。”秦富民说:“东明,你这是咋了么!哎!咱弟兄们谁跟谁呀。你再这样说我就走呀。”冬梅急忙从沙发上站立起来,圆场道:“富民哥,东明说的都是心里话,自从涛涛娃的婚事不顺心来,我两口子心里熬煎得很。不怕富民哥你笑话,这一向我一天哭几回,有时连门都不出。你说说咱当妈当爸的都是为了谁么?”秦富民汹涌热潮的自豪心情,顿时被浇灭的不留丝毫痕迹,浑身上下的寒气又渐地匍匐上来。待在火炉上重新点燃了一根烟,也带有伤心的语气说:“哎!咱都是半截子埋在黄土里的人了,如今都是给娃娃活人哩!好说歪说,你文涛现在还有个对象,你看看我少恒现在连一点眉眼也没有。”吕东明说:“富民哥,少恒肯定在外面谈下了,你就不要操心,少恒娃知道自家的事该咋弄!”
天明以后,秦富民正式的作为两家的媒人,隔三差五的往来于吕东明家与刘傅庄的老刘家之间,商量婚庆彩礼方面的事宜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