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的洞房花烛就草草结束,这一世亦然。
真是作孽,她是不是命不该成亲啊。
顾玲珑叹了口气,将关寒岁的鞋袜脱了,把人挪上床盖好了被子,这才自己跟着躺上了床铺。
红烛未灭,烛影摇曳,待顾玲珑呼吸渐渐轻缓而均匀时,关寒岁睁开了双眼,看了身旁睡着时异常乖巧的小姑娘一会儿,微微笑了。
手揽过她纤细的腰时,关寒岁微微蹙眉,这小丫头也太瘦了点。
以后一定得好好补一补,关寒岁将人抱在怀里,盖好了被子,这才阖上了双眸。
顾玲珑第二日清晨醒时,倒吸了一口凉气,满目不可置信。
她的睡相应该挺好的啊,不应该……这样啊。
顾玲珑醒来时正躺在关寒岁怀里,枕着他的胳膊,倚在他胸口,腿还搭在他一条腿上,完全将人缠住了的样子,手还极为霸道地环着他的腰。
令人更为羞恼的是,这样的睡姿,她睡得异常的舒服。
默默自我纠结了一会儿,顾玲珑艰辛地向外挪,却未料一抬头,先是对上了一双似因被她吵醒而有些迷蒙的眼。
还是以如此尴尬的姿势。
顾玲珑勾起嘴角,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环着自己的人,“那个……起床吧?”
关寒岁刚醒就看见她小心翼翼地样子,反而被逗笑了,看来她一点也不知道这个样子不是她睡傻了盘上来的,而是自己摆出来的吧。
关寒岁笑起来时候凤眼微眯,眼中似有日月星河,直把顾玲珑看得一愣。
反应过来,她怒斥自己有花痴潜质。
“早啊,夫人。”关寒岁也放开了已经红了脸的人,坐起了身。
夫人……顾玲珑听着这个称呼却一怔,她当初曾多期盼钟懿如此称呼她。
但是钟懿始终称她为‘顾玲珑’,她对钟懿而言,从来就是个陌生人,成了亲的陌生人。
而如今,却从关寒岁嘴里听到了这两个字。
真是令人感慨唏嘘。
“我……我们早些起来吧,一会儿还要敬茶的。”
看着顾玲珑换好衣服就落荒而逃的背影,关寒岁心情愉悦地撑着头加深了嘴角弧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