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不断向自己走近的男人,霁凝素紧张到嗓子干哑:“小叔。”
四目相对,她的心像被蛰了一下,仓促别开眼。
为了不和他共处一室太久,她故意来晚。
可不想,竟还是撞上。
君临砚走到霁凝素身前,声音低沉暗哑:“很久不见,这几年怎么样?”
很久?
是啊,三年了,一千多个日日夜夜。
两个人明明在一个城市,却再没见过一面。
霁凝素强扯出一抹笑:“还好。”
她语调客气疏离,君临砚眉心微皱:“你……”
“小叔。”霁凝素出声打断他,“暖暖还在等我,我先进去了。”
“一起。”君临砚不由分说,上前和她并肩走在一排。
他还是和从前一样行事独断。
霁凝素不知道怎么拒绝,只能沉默。
站在客厅门口的霍暖暖看见两人一起走进,眼底讶异:“小叔,浅浅,你们怎么在一起?”
说着,她有些担忧地看向霁凝素。
“在门口遇到了。”霁凝素走到霍暖暖身边,和君临砚泾渭分明。
瞧见她的动作,君临砚并没有说什么。
时间流逝,订婚宴到了最重要的时刻。
看着台上霍暖暖和她的未婚夫,霁凝素心里既羡慕又酸涩。
她喜欢的人,她深埋心底的那段感情,永远都不能这样光明正大地被人知晓。
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霁凝素避开所有人悄悄地离开了大厅。
走到屋外,潮热的风扑面而来。
霁凝素给霍暖暖发了条歉意的短信,就准备开车离开。
手臂却被人拽住。
“去哪儿,我送你。”
霁凝素回头对上君临砚的眼,慢慢抽回手:“不麻烦小叔,我自己可以。”
她几次拒绝自己的态度,让君临砚声音微沉:“你在躲我?”
霁凝素险些脱口而出:“故意躲着不见的人到底是谁?”
但这话在嘴边打了个转,就被咽了回去。
避开君临砚的目光,霁凝素扯了扯嘴角:“没躲,只是怕打扰小叔。”
僵持到最后,霁凝素还是被君临砚带上了车。
君临砚侧目看着副驾驶上的霁凝素:“回大院?”
霁凝素摇头:“三年前我就搬出来了。”
听到这个时间节点,君临砚没有半点反应:“现在住哪儿?”
沉默了会儿,霁凝素报出地址。
之后她就转头看向窗外,不再说话。
一路上,车厢内寂静无声,君临砚也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终于到了地方,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街景,霁凝素一直紧捏着的手松了松:“谢谢小叔,我回去了。”
不等君临砚回答,她直接开门下车,动作一气呵成,却莫名显的狼狈。
就在霁凝素要往楼里走的时候,君临砚的声音响起。
“浅浅,车钥匙。”
霁凝素回头就见君临砚从车另一侧走过来,朝自己伸出的掌心正躺着熟悉的车钥匙。
霁凝素没动:“那小叔你怎么回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