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我干最脏最累的活?”
她在记恨七年前身份互换节目的事。
秦久悦愕然,一时语塞。
顾燃是调到了山区农村受了不少苦,当年也闹了不少笑话丑态,但那时候她们才十一二岁而已,她在城市里难道就好受吗?
见她面色僵白,顾燃高傲得像一只孔雀笑靥如花,“主角只有一个,只可能是我,而你,永远是陪衬而已,就算你考上楚大又怎么样?呵!”
秦久悦从没想过抢夺她的光环,自知之明还是有的,她只是想努力学习,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,将来将受苦一辈子的父母带出大山。
现在她算明白了,自己住进顾家就是个错误。
“我现在就去告诉辅导员!”秦久悦咽不下这口气,人穷志不短,更不是面团子任人揉捏!
“走,尽管去。”邹卿卿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,看秦久悦的背影像看一个笑话,“看老师相信你还是信我。”
秦久悦脚步一僵,邹卿卿迈开从容的步子到她身后,贴着她耳畔,笑声阴测测的,“不过,你这么不懂事,就别怪我动粗了!”
“你要干什么!放我出去!”
秦久悦一路被邹卿卿拖到了生物教室,房门紧锁,房间里都是白骨架子,随着窗户透进来的风,吹得“咯吱咯吱”作响。
门从外面上了锁,秦久悦拉扯着推不开,顾燃和邹卿卿的欢声笑语已渐行渐远。
天色暗沉,教室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掉了,秦久悦趴着窗户往下看,生物教室背后是个大花园,夜幕黯淡光线里,连个鬼影也不见。
难道就在这呆一晚上?
她机械性地扭头对上五官都是窟窿的骨头架,咽了口唾沫,后脖颈凉飕飕的。
扶着窗台往下看,只是二楼不是很高。
跳吧?
她踌躇了半个多小时,直到天都黑透,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,她才爬上窗台,坐在窗台上闭上了眼。
草坪而已,摔不死!
她这样催眠自己,扶着窗台的手一点点挪,一点点挪,当双手支撑不住身体重量的时候想反悔已经晚了。
“啊——”
惨叫声响彻夜空,秦久悦紧皱眉头,却感觉身体丝毫没有疼痛感,背后温热,有着软绵感。
她睁一只眼闭上一只眼瞥了眼,蓦然呆若木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