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,隔着车窗看向旁边那辆开始动起来的保时捷,问道,“你愣在那,是想等着我外甥完事之后送你回家?”
江晚乔,“......”
她上车坐好时,有些抬不起头。
“我跟林宴风已经分手了。”江晚乔用这句话活跃尴尬的气氛。
靳墨寒目不斜视,“不用跟我解释,成年人之间的冲动,不需要在意身份。”
江晚乔听出他语气里的老在和疏离。
用最禁欲的表情,说出最渣的话。
江晚乔看着窗外,淡淡问道,“是不是男人都这样?不管单身或恋爱,都管不住自己?”
靳墨寒似笑非笑,“别人我不知道,但是昨晚上江小姐的主动,确实没有几个能把持得住。”
江晚乔哑言,车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暧昧了起来。
她回忆起昨晚的放纵,不敢再看他。
车子到家。
江晚乔轻声道,“多谢,后会无期。”
靳墨寒的视线轻扫她白净笔直的双腿,脱下外套递给她,“既然后会无期,那就不用还了。”
他关心,但是又拿捏着长辈的分寸,不远不近的,勾得人心里痒痒。
江晚乔道了谢,头也不回的往里走。
靳墨寒没有立即发动车子。
他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支烟,放在唇边咬着,深邃的目光瞧着江晚乔的背影,酝酿着复杂的情绪。
江晚乔回到家,把外套挂起来通风,随后拿出手机,给林宴风发了分手的短信。
昨晚上一夜没睡,她困极了,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睡梦中,一阵尖锐的铃声吵醒了她。
江晚乔接起,手机那边传来机械的声音,“是郑淑文的女儿江晚乔吗?”
她立即从床上坐起。
“你妈脑出血,来一趟医院吧。”
......
江晚乔急急忙忙赶到医院,妈妈还在抢救室。
满地的血,触目惊心。
她的爸爸江家川一身酒气,坐在手术室门口,江晚乔上前质问,“怎么回事?”
江家川痛哭流涕,“都怪我,我欠高利贷的事不该告诉你妈,你打我吧乔乔,都怪我......”
江晚乔不相信事情这么简单,指着地上的血,“我妈是脑出血!地上那是什么?”
江家川眼神闪烁,“她当时跟我争论,我喝了点酒没控制住,对她动了手......”
江晚乔眼里充斥着恨意。
江家川爬到江晚乔的跟前,抓住她的手,“乔乔,我的事先往后面放一放,你快想办法凑钱吧,你妈现在手术要钱,我还高利贷也要钱,你赶紧找找林宴风,让他拿钱出来弥补亏空。”
江晚乔恶狠狠道,“我跟他已经分手了。”
江家川一愣,一下子就变了脸,“你疯了啊,这么好的金龟婿你分什么手?那你说你现在该怎么办?就算不管我,你要眼睁睁看着你妈死在里面吗?”
江晚乔看着他那副嘴脸,悲哀又心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