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名声臭了,她还怎么嫁个好夫婿?
两人相视一眼,余奶奶率先打断众人的话。
“我们家年年平日里懂事又孝顺,大家莫要这般指责她,她也没做什么错事呀。”
“这还叫没做什么错事?你们瞧瞧,她姥姥的牙齿被她推成什么样子了!”一个村民眼有不甘的反驳。
老周氏闻声,还呲牙咧嘴,露出了两颗掉了的门牙,和一口血水,附和她说的话。
余周氏看到老周氏这般模样,突然露出一丝不耐烦,斜视一眼:“娘,你自个儿走路不稳,怎能怪我们家年年呢?”
“还有诸位,没有证据的话可不兴乱说啊!”她恶狠狠瞪了四周的看客一眼。
围观的村民们想起了她们一家平日里的泼妇行径,全都自觉后退两步,缄默不言。
老周氏喉咙一梗,好似被大石堵住似的,偷偷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,哭天抢地:“没天理了啊!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......”
“您还是年年她亲姥姥呢,这般构陷小辈......”余周氏声音比她更大了一个度,不满嚷嚷着。
“我怎么构陷她了!就是她推的芳芳,不然我走得好端端的,怎会摔倒?”老周氏气得红了眼。
“就您这体格,我们年年小胳膊小腿的,怎么推得动?您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?”余周氏冷嘲热讽:“别是自己绊倒自己,到头来倒打一耙。”
老周氏哆嗦着嘴,指着余周氏,话都说不完整了。
余年看到两家人这般争吵,心中无感,甚至巴不得她们直接打起来,不共戴天才好。
只有在落魄的时候,让家人足够认清这些极品吸血亲戚的嘴脸,往后发家致富了,才能立场坚定,且不被人指责的与他们撇清关系!
良久,她才用冷清双眸审视众人,道:“够了!”
“余家的家事不用大家操心,都散了吧。”
村民们闻声,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都识趣的退后几步。
老周氏是个会见风使舵的,她看到这样的情形,知晓今日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了,拍了拍屁股,从地板上爬了起来。
“我这两颗门牙,陪了我几十年,无论怎么说,都值一定银两的,你们看看怎么赔吧!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,我也不为难你们,但是粮食和肉什么的,你们得给我一些吧?”
这就露出真面目了?
呵!
可真是不禁吓唬呢。
余年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:“姥姥又不是我绊倒的,我赔什么呢?”
这小丫头片子,啥时候这么牙尖嘴利了?
老周氏面上心虚一晃而过,与她对视之时,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强行灌入寒气,从双脚凉到后脑勺,但她却强撑着,梗着脖颈道:“我不管,反正你们就要赔偿我!不给的话,我就去县太爷那儿告你们!”
“轩哥儿是秀才,连县太爷都会给他三分薄面,你们几个上不得台面的狗腿子,敢和我作对的话,我就把事情闹大,到时候别说你家男娃儿娶不到媳妇,我让你们家心肝一辈子都嫁不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