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之慧越发火大,指着她的鼻子骂:“张总请你吃饭是看得起你!你瞎跑什么?一跑还跑进别的男人怀里!知道自己生了一张狐狸精的脸,可着劲去勾引男人吧!等把你们学校的男的都——”
“啪!”
傅明山一扬手摔在林之慧的脸上,一声脆响,两人都懵了。
“你打我?”林之慧愣了两秒,反应过来,上来拉着傅明山撕扯,“你到底有没有良心!你居然为了一个小狐狸精打我!傅明山,我跟你拼了!”
“别闹了,曦曦还是孩子。你看你还像个长辈的样子吗?”傅明山平时懦弱犹疑,刚才那一巴掌打完就后悔了。
林之慧不依不挠,“我没她这种晚辈!好啊,你们合起伙来对付我!好啊!”
“婶婶,都是我不好,您别生气了。”程慕曦站在一旁,低头认错。
“假惺惺的样子恶心给谁看!还不都怪你!装什么纯洁!要不是我花钱把你们娘俩从小城接来,现在你们还指不定在哪里要饭!日子过好了就知道两面三刀了!”
林之慧已经把丈夫挠出了数十道血痕,作势就要往她身上扑来。
家里的女佣上来劝架,把程慕曦挡在身后,一面说“太太,先生,消消气!”,一面转头使眼色让她上楼。
程慕曦从这场闹剧里抽身,面无表情地转身往楼上卧室走去。
关上门,单肩包顺着肩膀滑到地上,她几步走来,把自己摔进床铺。
楼下的吵闹声透过门板断断续续传来,依稀夹杂着摔东西的声音。
她把头伸进枕头底,闭上眼睛,努力放空大脑。
五岁那年父亲去世,她跟着母亲程斯在老家县城生活。后来母亲因情伤精神受了刺激,再然后母亲接连闯祸,被邻居报警送进了疗养院。而她也被叔父傅明山接到家里,从此过上了寄人篱下的生活。
傅明山早年创办了一家外贸公司,经营不景气,结婚之后,公司事务大多由林之慧打理,公司情况才由衰转盛。
半年前,受大环境政策影响,出口受限,公司***困难,林之慧就把主意打到了程慕曦身上。
二十一岁的女孩子,青春无限,又是个绝无仅有的美人坯子,好好利用,不仅能帮公司度过危机,还能让傅家的生意更上一个台阶。
三个月前,林之慧精心安排了一个饭局,对方是一个叫张齐的成功商人,也就是今天那位张总,他年过半百,发妻早逝,膝下有一个和程慕曦差不多大的儿子。
席间,他的眼睛有意无意地从程慕曦的脸顺着修长的脖颈,滑到胸,再到腰和臀,仿佛他吃的不是牛排,而是***盛在餐盘里的她。
慕曦对他的态度冷冷淡淡,多次婉拒他私下的会面邀请。林之慧早已不满。
近一个月来,张总逼得越来越急,林之慧也越加蛮横和冰冷。昨天,林之慧下最后通牒,勒令她今晚的饭局必须去,一个人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