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不管卿泽成有什么目的,也不管日理万机的摄政王为何而来,今日她都跟原主感同身受,说什么也不想让卿无暇好过。
肿的只剩一条缝的眼里恶毒之色一闪而过,卿无暇出口却依然轻言细语。
“父亲,您别怪大姐,女儿虽说跟二皇子发乎情,止乎礼,但这的确是女儿的错,姐姐打我也是正常的。”
失落的语气中带着愧疚,眼里闪烁着叫做抱歉的泪水,把梨花带雨的气质,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看的卿泽成跟二皇子,都心疼不已。
当然,如果那张脸此刻不是肿若猪头,肯定不止这个效果。
但卿无欢就想问问,发乎情,止乎礼是什么鬼?
若这对狗男女真的发乎情止乎礼,至于慌乱之下,推的原主去见阎王?
再说,她拥有原主的记忆,卿无暇做的那些龌龊事,已经像电影般在她脑中过了一遍。
老谋深算的左相,自然也不是看不出这些伎俩,然而便宜父亲不可能因为她,去疏远卿无暇。
卿泽成顾及的,并不是亲情那么简单,重点还是利益。
嘴角掀起一丝冷笑的弧度,卿无欢优雅的抬起手纤细的胳膊,把有些干燥的碎发拢到耳后。
“发乎情,止乎礼……妹妹原来是知道这个词的呢,真不容易。”
用充满讽刺的目光看着垂眉低耳,给自己求情的“好妹妹”,卿无欢缓缓开口。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揶揄。
如墨般深邃幽暗的眼睛,在左相跟卿无欢身上转了一圈,玄衍绝眸子一暗。
有点意思,左相演这样一出戏,到底要做什么?
像他这样能够左右逢源,生存在他和皇后夹缝中,修炼成精的老狐狸,难道真能被一个女人弄到如此尴尬境地?
身心一震,卿无欢避开男人探究的目光,黑亮剔透的眼睛,在二皇子突然变得有些不自在的脸。还有便宜父亲黑的能滴出墨水的面上转一圈,嘴角微勾。
“其实,我今日是来还东西的。”
还东西?
还什么东西?你从头到尾来到这儿之后,就没说过“还东西”这三个字吧?
再说,这屋里所有的人,应该都不可能把东西借给你吧?
不理会厅里众人的黑人问号脸,卿无欢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,对着玄轻寒灿烂一笑。转身把玉佩扔了出去,好巧不巧的掉进了外面的荷塘里,发出一声轻响。
在大家懵逼的情况下,卿无欢转过身拍拍手,神情颇为无辜,眨眨媚而不妖的桃花眼。
“忘记说了,那是当年贵妃给我娘的定情信物,是专门传给贵妃认可的儿媳妇哦,没有这块玉佩,始终都是名不正言不顺。”
看到她的举动,玄轻寒嘴角一扯,俊美的看脸上露出一丝不屑。
“母妃可没说给过你玉佩信物,本皇子才不上你的当!”
说话的时候,他眼中的神色变得轻蔑,似乎在嘲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