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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尸被移开后,地上只剩下一大片黑黢黢的灰烬和一些未被烧尽的柴薪。沈云臻垂眸定定望了半晌,俯身伸手捏起一些灰烬捻了捻。
“大人……”沈云臻和杨惠走出暗道时,陆衡忙迎了上来,“查到了,有位姓田的大叔说,曾在上月的二十七日,看到一名面生的少女出现在五里巷,我给他看了包括李小映在内的几幅少女的画像,大叔从中指认出了李小映。”陆衡顿了顿,“还有一名大伯,曾在那日看到这里有烟,还以为失火了,进来之后发现并无异常,所以便离开了……”
返回府衙的途中,沈云臻因为去了枕霞阁,杨惠和陆衡先一步回到府衙。不多时,阿兰的父母便也到了,在看到女尸的样貌后,他们立即痛哭着瘫倒在地,确认是阿兰本人无疑。陆衡忙命人将阿兰的父母带出敛房安抚情绪。
沈云臻回来时,杨惠已进了敛房,对阿兰的尸体进行复验,半晌后,她自敛房内走出。
“可有什么新的发现?”沈云臻问道。
“阿兰所中之毒属下之前从未见过,需要花时间再验,不过……”杨惠沉吟道:“属下在她的身上发现有勒痕,她生前应是被捆绑过。而且她的耳后还有一小团刺青,由于位置隐秘,加之这个刺青极小,初检时并未发现……”杨惠从袖中掏出一张信笺,递给沈云臻,“属下画出了刺青的花样……”
沈云臻接过后,借着檐下的灯光看了半晌,陆衡也凑过去看,但并未看出是什么。
沈云臻细细端详半晌道:“好像是杜鹃花。”
陆衡又凑过去看了一眼,恍然道:“还真是啊。”
沈云臻将宣纸递还给杨惠让她存档,而后看向陆衡道:“陆参军,带回的证物都在何处?”
“在我这里,还未归档……”陆衡端起地上的一个盒子打开递给沈云臻。
沈云臻取出那枚玉簪,便转身向外行去。
“大人,你要去何处?”陆衡忙问道。
沈云臻脚步不停,“去徐府拿人。”
陆衡忙合上盒子交给杨惠,“麻烦杨长史归一下档。”话音刚落,便忙追上沈云臻,“大人,我随你去。”
不过等陆衡跟上去后,沈云臻不知对他说了些什么,他便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行去了。
深夜时分,徐府庭院中,李小映的发丝被夜风吹得纷乱。李小映定定望了沈云臻手中那支玉簪半晌,欣喜道:“谢谢大人!这只玉簪我弄丢好久了……”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取过玉簪,插到自己的发髻上。
沈云臻望着李小映,“上月二十七日,小映姑娘曾去过何处?”
李小映仰首望向沈云臻,那双眸子在昏黄的火光下依旧灵气逼人,她想了想,“我那日并未外出,一直在府内。”
沈云臻沉吟道:“有人看到小映姑娘,那日曾出现在郊外五里巷一处民居附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