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温总管那个样子!”来自别的学坊的一个叫马威武的胖子吐吐舌头,他是学徒中块头最大的,力气也不小。
白蔻他们一致点头,温谷山一向是笑呵呵的弥勒佛,哪里见过他今日这气疯了的样子。
“不过也难怪了,管事们做事粗心,他这个总管必受牵连,的确是他监督失职,没罚错他。”和白蔻来自同一个学坊的少年石平淡淡地说道。
“可是一扣就是一个月的钱粮哎,管事们还都给扣了两个月。”宛秋缩着肩膀,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。
“好在今天招待的是自家的小姐和外孙们,要是宴席上出这种问题,大老爷和大夫人得多丢脸?生吞活剥了大家的心都有了。”白蔻暗搓搓地补上一句。
学徒们又是一致点头,“没错!”
一个杂工突然出现在角门内,向学徒们招手,叫他们进去干活。
“温总管把管事们带别处去了,赶紧来干活,别惹得回头又被管事们骂。”
大家连忙噤声,去水井边洗菜,刚才的事谁都不敢谈论一句。
稍晚些时候,温谷山带着垂头丧气的四个管事回厨房烧菜,管事们的一肚子火气就发泄在了底下的厨子和厨娘身上,乒乒乓乓,就差摔盘子砸碗,平白无故地弄得大家心里都不舒服。
厨子厨娘们挨了管事的骂,出来就找学徒和杂工出气,没人敢还嘴,只好一个个都低着头任他们骂。
这糟糕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夜宵时间结束,学徒们被鸡蛋里挑骨头,受罚不准吃晚饭,全都饿着肚子干活,没活干的时候就干站在院子里,不能走开,不能喝水。
夜宵结束后,学徒和杂工一起把厨房清扫干净,才终于得以拖着酸痛的双腿回寮屋休息。
趁着去解手的机会,鲁豆豆终于有了和白蔻独处的时间。
“白蔻,你说,今天这事算成功还是失败?”鲁豆豆用细微的气息声在白蔻耳旁问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白蔻实话实说,“但那位庞妈妈用了我的原话,想必昨天的那位小哥有事先叮嘱过。”
“那应该算成功吧?”
“可是全坏在总管和管事们身上了,我昨天报了那么多的果仁点心,一个都没做。”
“那……还是失败?”鲁豆豆鼻子一酸,都想哭了,“我真不想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