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辰看了看时间,居然已经十点钟,他想到齐真真说要商讨的婚礼的程序,到现在一直只在闲聊,没并说到婚礼的事,不禁提醒道:“真真,你说有婚礼的程序要讲给我听的。”
“哦,”齐真真伸了伸舌头,“差点都忘了。那我现在说给你吧。婚礼的其他事都交给我们,你要做的,就是当天上午一早跟我去民政局登记拿结婚证喽。”
印辰眉峰轻皱,“就这样?”
齐真真点头,“嗯,因为那天刚好是星期六啊,原本民政局都不上班的,但我托人约好了登记的人,你和我的身份证啊,户口本啊,我都已经复印拿过去了,表格都填好了,到时候只要去签了字就可以了。”
齐真真没有说的是,为了央人家给他们在周末办理登记,还给了一笔不菲的钞票。
印辰点头,“原来是这样。那天我起早一些。”
“当然要起早啦,”齐真真兴奋地,“我估计我会睡不着哦。”
齐母魏予禾轻喝道:“真真,你真是,矜持一点,你公婆都看着呢。”
印母田雨浓笑道:“亲家母不必在意,真真实在是爽直可爱,再说现在的孩子跟咱们观念可不同了。”
齐真真“呀”地一声,起身走到印辰面前,一把拉起他,“感觉好有代沟噢!阿辰,咱们走,再去夜市逛逛,你好久都没陪我上街了呢。”
印辰为难地抿唇,望着齐真真,“现在吗?你确定要去夜市吗?”
齐真真摇了摇他,“是啊,怎么?不可以吗?”
印辰突然失笑,把脸转向一边,“我怕到时会走不出人群,回不了家。”
齐真真愣了,挫败地一屁股坐下,“是啊,我们一出去,你一露脸,估计就会被粉丝围住……哎呀,真是,连上街的自由都没有了!”
印辰爬了爬短发,“我当初可是警告过你的哦。”
他这话并非说大了,现在印辰的事业正是上升期,正如日中天,影迷众多,只要他一出现在公众场合,必被围住,索要签名的,拉住他合影的,还会伴着尖叫,瞬时便会挤得寸步难行。
这样的阵势,齐真真见过几次,虽然以前也曾做过他的助理,但那时他的人气还不及现在的一半,自然不可同日而语。
所以,上街逛市,算是无疾而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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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的晨光,斜映着一室清雅。
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,拥着薄被,目光投注在露在被子外面,自己一截雪白的手臂,一枚银镯辉芒微闪,七八毫米宽的扁平镯面上,雕着复古的繁复纹路,图案是一枚如意,旁边看似一个古体的字。
她也曾研究过,如意她是认出来了,但就是认不出来旁边那是个什么字。
这个镯子看起来很有些古意,戴在她手上已经有好几年了,她从未取下来过,镯面光亮,反而象是越来越新了。
“呼……”靳小溪呼出胸口一股莫名的郁闷,眸光一抬,看到床头柜上的台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