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过,今夜你若是服侍得好,我可以考虑去替你求个情,免了你的牢狱之灾。」
11
月光照进内室,柔和的光泻满了一地。
我随意地挑起床幔上的垂帘用手指细细勾勒,静静地欣赏背对着床头跪着的人。
依照我的吩咐,他褪去了衣裳,只着一件近乎透明的轻纱。
光裸的背和流畅的肌肤纹理仿佛在引诱着人抚摸亵玩。
红烛高烧,蜡油点点溅落在背上,只余下颓靡的艳色。
说是惩罚着实不像样子,倒不如说是情趣。
一个时辰过去,床下的人似乎终于撑不住了,身子摇摇欲坠。
我转身盖上被褥准备睡觉。
片刻之间却已是天翻地覆,压在我身上的人有些气息不稳。
没等我恼怒,有个冰凉的东西就已经贴上了我的唇畔。
「殿下已经许久未曾宠幸我了,择日不如撞日,便叫我这样赎罪可好……」
我假作气恼:「你胆子倒是大,不怕我治你的罪吗?」
他凑到我跟前耳鬓厮磨:「殿下还是省点力气别说话了,春宵一刻值千金啊。」
12
深夜,床上的人睡熟了,我披衣出了房门。
暗卫前来回禀我,高墙外又击落了几只传递消息的信鸽。
薄薄的几页信纸上全是我私通朝臣的把柄和每日的动向。
毫无疑问,是我最亲爱的驸马做的。
我开始头疼起来,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。
他现在记忆全无,我不敢贸然将从前的事告诉他。
更何况,我还要借他之手引出幕后之人。
13
为了让郑容更安分些,我想出了一个杀鸡儆猴的好主意。
我在院里赏月,唤他来为我抚琴。
微风袭来,我困倦地阖上眼假寐。
嘈杂刺耳的琴声却一下将我从梦境拉回了现实。
见我面色不善,他脸上堆起无辜的笑:「殿下,这样风雅的事我不会啊。」
不会弹琴?
没关系,本公主一向善解人意。
我好心给他指了条明路:「出门直走然后右拐有家乐坊,去跟里面的乐师好好学学。」
见他怔愣着不动,我又阴恻恻加了句:「学不会就别回来了,以你的姿色说不准还能留在楼里当个头牌。」
京里人尽皆知,那家乐坊名不副实,用年轻风流的乐师招揽恩客,牟取暴利。
说好听点是卖艺不卖身,实则却是私相授受,藏污纳垢之地。
郑容目瞪口呆地指责我:「殿下居然让我去乐坊对着别人卖笑。」
我微扬眉峰,声音不自觉冷了几分:
「怎么,你不服气?本宫是这座府邸的主人,府里任何一个人的去留,乃至生杀予夺,都牢牢地攥在我手里。」
「你当自己有什么资格同我叫嚣?」
我云淡风轻地吩咐刘管家:「去西苑把阿昙叫来,给我揉揉肩。再替小公子收拾好行囊,等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接他回来。」
郑容面容幽怨地看着我,就差没把“喜新厌旧”四个字写在脸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