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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里的道谢就咽了回去。
“嗯!”
一路无话,沉闷的雨声打在车窗,叶染染不敢将视线投向身边,只要目不转睛地看向窗外,被雨水模糊的风景极速倒退,恍惚间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她。
是成佑的倒影。
叶染染心慌意乱低下了头,手机刚好亮起,屏幕上“贺明”的字样跳跃。
注视着她的目光陡然凌厉,叶染染毫无知觉,接起了电话。
“贺明,怎么了?”
“染染你最好来医院一趟,你母亲......”
“她怎么了?!”
叶染染攥紧了手心,刺痛让她冷静下来,“我马上过来。”
挂了电话,叶染染看向成佑,“在这里放我下来就可以了,谢谢你成佑。”
车窗外已是街道,可以打到车。
成佑漠然转过头,“地址。”
“什么?”
那双眼睛扫过她因为紧张而泛红的眼眶,“你要去的地址。”
精神病院鲜少有这样的豪车驾临,一众护工都扒着窗口,小声议论看着那辆黑色林肯停在门口。
叶染染道过谢,还没等成佑说什么就下了车,成佑按开车窗,贺明正穿着一身白大褂,在二楼看着这边
他在做什么?送她去见相好?
成佑看见了贺明,浑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。
他怎么会心软,对这样的女人产生怜惜?!
“开车!”
林肯极快的离开了,叶染染听见身后车子轰鸣,却没有回头,她小跑着进入医院,直到看见贺明才停下喘息。
“她、她没事吧?”
贺明叹了口气,“你别着急,主治医生说她今天见了一个外面的访客,然后就突然暴起抢了护士的针头.....”
贺明打开门,一身病服的中年女人蜷缩在病床上,左手手臂还缠着厚厚的绷带,神情不安时而狰狞。
叶染染连日来深掩的情绪,如江河决堤一样倾泻而出,啪嗒啪嗒地落在衣襟。
她快步走到床前,蹲下身子,凑近了看她的伤处。
“染染,你放心,她只是失血过多,好好休养就没事了。”
贺明走至她面前,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叶染染狠狠咬住唇,才不至于哭出声。
“谢谢,谢谢你贺明。我想自己和她待一会。”
贺明沉默片刻,旋即走出了病房。
叶染染跪坐在地面,侧着脸,轻轻贴着叶母层层包裹的手背。
隔着纱布,仿佛能感觉到一丝体温,那是她几乎没感受过的,母亲的体温。
头顶突然暴起一声尖叫,叶染染的头发被人死死扯住,往后猛拉。
“为什么你是我的女儿!为什么!”
叶母醒来瞪着双眼,眼里都是血丝,她看向手中挣扎的叶染染,仿佛在看一个仇人!
“好好的老公你不要,你非要去跟野男人鬼混!为什么要让我丢脸!”
叶染染痛呼着去松她的手,却被叶母的指甲划伤了。
“妈!我没有!!”
撕扯间,叶染染撞上了医疗器械,器械咣当掉落在地,发出巨响。
门外不远处的贺明似有所感,飞奔而来,一进门就看见两人纠缠的画面。
“住手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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