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他没少帮着陈宴白搜罗女子。
世人传言他好色,甚至有臣子也冒死进谏,可只有他身边的近臣沈庭佑清楚,陈宴白不过是将她们养在宫里,确认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罢了。
他正要叫停马车离开,陈宴白的声音就幽幽从身后响起。
“还有,查查这个邢瑶,是否有什么异常。”
陈宴白敛起眸子,唇边勾起一抹玩味。
临危不乱,逻辑清晰,这女人虽然不像那个妖物描述的预言之女的模样,却也......
有些意思。
邢瑶稳了稳心神,循着记忆找回了邢府。
府衙门口正在昏昏欲睡的门房见到这张饱受摧残的小脸,顿时惊醒过来,尖叫着跑回房内。
“二小姐回来了!”
一个一身孝服的柔弱女子翩翩而至,抱着邢瑶就哭了起来。
“瑶儿,你受苦了!”
邢瑶愣了愣,这才在零星的记忆中找到了这人对应的身份。
“阿姊,我没事。”
邢玲抹了抹眼泪,拉着她的手走进了府。
邢家父母双双惨死,家里的仆役也跑了许多,偌大的邢府荒凉无比。
幸亏这房子是祖宅,不然两姐妹恐怕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。
邢瑶吃了些东西,痛快地泡了个澡。
温水没过身子,只让她感觉身上的每一寸毛孔都舒展开来了。
“呼——”
她长舒一口气,靠在温热的桶壁上,思索起后面的计划。
这京城恐怕是呆不得了,死了个春香事小,沾染上背后这复杂的势力才是大事。
她还是尽早遣散仆人收拾细软跑路比较好。
虽然邢玲是个标准的古代女子,恐怕不愿意出远门,大不了到时候打晕了直接运走,等出了城她生气也没用了。
思及此处,邢瑶抿了抿唇,也没了泡澡的心思,迅速起身更衣。
可就在她刚踏入大堂,就看到一个朗目星眸的男人立在那里。
他生得面容刚毅,偏偏眼角缀着一枚血痣,显得有几分违和。
不过这却让邢瑶迅速锁定了他的身份,原书女主兰莺的义兄,沈庭佑。
“圣上有旨,着邢家二女邢玲、邢瑶随旨进宫!”
邢瑶一惊,眉头下意识蹙起。
这狗皇帝居然都不管甄家还在服孝期间,就要直接抢占民女吗?
邢玲也是面露难色:“大人,为何圣上要宣我们入宫呀?”
沈庭佑脸色未变,冷声开口:“圣上感及邢大人身前为国家鞠躬尽瘁,不忍看二位孤苦无依,便准许先将二位小姐接进宫内休养。”
邢玲错愕地掩口惊呼,正要开口,就被邢瑶拽住了。
“这事发突然,能否准我们姐妹二人遣散仆役,收拾一下再进宫?”
沈庭佑垫带念头:“自然可以,两个时辰后,接二位小姐的马车才会抵达。”
邢瑶稍稍松了口气,正要客气两句,就感觉到一股怨毒的目光刺在了自己身上。
她特工的直觉猛地亮起,迅速在锁定了目光的来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