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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啊严格,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,从前是,现在是,将来还是,”谢怀遥顿了顿,说道,“这种古董戒指有灵性,我相信你会找到她真正的主人,但那个人不该是我,祝福你。”
她的声音不大,但是态度非常决绝,温婉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转圜的余地和退路。说完,她不顾组织了半天语言,张口却再说不出一个字的严格,潇洒转身离开。
连乐青看着她的背影,好久都没回过神来,只能对严格说了句“对不起”,然后去追谢怀遥。
“怀遥姐,为什么不能给严格一个机会?”
谢怀遥说:“有人和我说过因爱而生忧,因爱而生怖;或使离爱者,无忧亦无怖。”
连乐青还是不懂。
晚上,钟维勋开车到楼下接她:“朱女士说,最近很久没见你了,让我有空带你去吃个饭。”
连乐青像刚看完一出悲情偶像剧,脑子还沉浸在谢怀遥、严格的剧情中,十分悲伤,她抓住钟维勋的胳膊,不胜唏嘘:“钟维勋,你说,严格对怀遥姐那么好,怀遥姐怎么还是无动于衷呢?”
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,日久天长,为她倾力付出在所不惜,可是得不到一丝回应,该是一件多么难过的事。
她亲眼见过谢怀遥修复那些片片碎裂的古董,那样认真而温柔,无论是价值连城的古钟、古画、还是不怎么值钱的陶瓷,或者其他,她那一双巧手都能将她们的伤痕抚平,那么,一个人心上的伤呢!?
傻乎乎的连乐青心中还存着一丝幻想,幻想着总有一天谢怀遥能够回心转意,两人最终能够打破朋友的壁垒走到一起。
钟维勋顺了顺她头顶翘起的呆毛,像是抚摸着自己养的小宠物:“那我对你好,你有动于衷?”
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,维勋问,“在你眼里,谢怀遥是个好人吗?
“当然。”
“严格呢?”
“也是。”
“连乐青,两个好人凑在一起,也许能给更多人幸福,但并不一定就能够给予彼此幸福。”
“为什么?”连乐青发现钟维勋最近越来越能说绕口令了。
“小傻瓜,你还看不明白吗?对严格的妈妈来说,儿子的健康是信仰;对严格来说,爱情是信仰,对谢怀遥来说,修物修心才是。更何况,感情的事不能勉强,也并非因果对错能解释。”钟维勋让她更紧地倚靠自己。
连乐青也习以为常,挨着他结实有力的胳膊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:感情竟是这样折磨人的东西,像她上学时遇到的那些难解的令人头疼的方程式,接着,她又感到无比庆幸,自己遇到了眼前这个人,他虽然养尊处优,生活讲究,并且脾气不好,控制欲强,可他护她爱她,予她温暖和力量,也带着她从最孤单最黑暗的柜子里走出来。
从此,世界有了光与热,有了温度和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