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想,管家挺直身板:“这纸条是你店家写的,如何能说服,再说你店家没人了吗,要你这个小不点来,耽误了人。”他说完叹息一声,大度道:“罢了,我也不跟你平民百姓计较,收了钱快走。”
云盈夏气红了脸,把他手上的铜板拍开。
管家正要发火,严憬堔一举手,身边的侍卫一脚踹过去。
管家惨叫着摔倒在地,连忙爬着跪起来:“三爷饶命。”
严憬堔轻鄙,眉骨透出天生具有的冷厉,他漫不经心的扭转指环,目光注视地面的铜板。
意思很明显,你找死。
“我这就捡起来,三爷恕罪!”
管家慌慌忙忙把铜板捡起来,再拿出五两银子出来给她。
到现在他还不明白,为何三爷会如此护着平民姑娘,这完全不是向来性子冷淡的严相爷啊!
云盈夏笑着收到五两银子,比预算多四两,转头看向严憬堔,发现他人已经离开了。
她转过身去,望着远去的男人,很奇怪,这男人一举一动皆是胜券在握,像锋利的剑光,冷厉又可怕。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,偏过头来,与她对上眼。
但也只是淡淡一眼,在车夫的恭敬下,放下车帘。
管家看她一副要攀高枝的样,心里鄙夷:“还不把东西搬进去?”
云盈夏瞥他一眼,转身拿出有她半个高的锦盒,她有些吃力的搬进去,里头有下人过来接应。
她忙碌得跟小鸟似的,双手抱提锦盒,沉重的食盒让她气喘细细,额头上浮现大颗的汗珠。
奢华低调的马车内,车夫正要促使马儿离开。
“等等。”
严憬堔睁开淡然的眸,停下扭转的指环,他掀起窗帘,注视那忙碌的柔弱身影,神色没有任何变化。
贺武左顾右看,眼神最后落在云盈夏身上。
“话说三爷,你和那丫头认识?”不然打死他都不相信,冷清冷欲的严憬堔会随便帮一个小丫头。
“上回我中媚.药,顺便救了她...”严憬堔放下窗帘,脸色平静,像是说再普通不过的事。
“所以你把人家救到床榻去了?”贺武震撼得不行,怀疑自己的耳朵。
严憬堔冷眼过去。
贺武捂住嘴巴,表示明白,如今严憬堔太过风光,不少人偷偷暗里整出幺蛾子,上回在宫中身中媚.药,防不胜防。
“贺武。”
贺武掀开门帘探头进来:“什么事,三爷。”
“别让她累死。”
“三爷,这说不定是阴谋,你现在最好不要再和她有牵扯了。”
贺武震惊又担心,看看瘦弱的云盈夏,再看神色不悦的严憬堔冷眼扫过来,他立刻抱拳应是。
云盈夏抹了一把冷汗,搬了两回长锦盒,只觉得自己用力过猛,小腹拉扯过程中多了痛感,但又很快消失。
肯定是用力不够,她再累一点,说不定孩子就能小产掉。
想到刚出现一个月的孩子,就要被自己亲手小产,她心里难过又内疚,低着脑袋忍住掉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