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现在明显是陆淮安的病更加重要,君霓转着脑袋视线在房间里仔细的看了一圈,最终落在了陆淮安床头柜上的蓝色医药箱上。
医药箱的盖子是开着的,上面还有一盒没有合上的药。
君霓仔细看了看,发现是退烧药。
想来是陆淮安昨晚发现自己发烧了拿过来的。
不过,现在的陆淮安也并没有退烧。
君霓继续拍陆淮安的脸,没有将人拍醒。无奈,她只能开始艰难的照顾生涯。
首先,要喂陆淮安吃药。
吃药是要用到水的,但是君霓思考了一下以她现在这副身子去给陆淮安弄到水的可能性,她直接放弃了,因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不说她弄不动杯子,就连到饮水机接水都困难,更不用说喂到陆淮安嘴里了。
因此她选择直接给陆淮安吃药。
过程就是,她跳上医药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扣了一颗退烧药,然后她跳回床上,用小爪子掰开陆淮安的嘴,将退烧药硬塞到陆淮安的嘴巴里。
没有水,但是只要药在陆淮安嘴巴里,总会下去的。
君霓这样想着。
给陆淮安喂了药,君霓又从医药箱里翻出酒精。
是那种需要扭开盖子才能打开的酒精。
君霓嘴脚齐用,咬酸了猫牙,才将白色的酒精盖子弄开。
可是革命并未结束。
君霓从床头柜跳回床上,咬开陆淮安身上的被子,开始物理降温。
最终的结果是酒精一半用到了陆淮安身上,一半晒在了床上,一室的酒精味。
君霓一直忙活到她现在的小身子里一丝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,才瘫在了陆淮安枕边。
她觉得酒精味有些醉人,到最后她也确实‘醉’了过去。
昨日的倾盆大雨并没有影响今日的万里晴空。
室内,一人一猫睡得正香。
陆淮安是下午四点醒的。
醒来的时候,看见窗外明亮的阳光,他明显有些不适应,有些分不清今时何日。
房间里浓厚的酒精味让他紧紧的皱起了好看眉头。
刚发过高烧的身子有些沉重,陆淮安还是撑着身子在床上坐了起来。
他这一动作,室内的酒精味更浓了,他身上尤甚。
陆淮安右手拇指捏着食指扯了扯衣摆,开始回忆。
他隐约记得昨晚三点的时候醒来发现自己发烧了,便昏沉沉的找了药吃了一片便睡了过去。
他并没有动酒精,但是现在显然有人用了酒精。
会是谁?
陆淮安环视了卧室一圈,被凌乱的医药箱吸引了注意力。
实在是太乱了,第二层也被打开了,各式的药品随意的摆放着,完全不像他的风格。
是谁在他生病期间照顾他?
他们回来了?
想到这里,陆淮安有些急的穿好了鞋子,步伐凌乱的出了卧室的房门。
在别墅内转了一圈之后,并未发现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之后,陆淮安有些加速的心跳才回到原位,沉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