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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当是谁,老夫人您年纪大了,还总是这样操心,小心伤了身子。”
来人穿了身明艳的红色罗裙,披着金线织就的披风,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,丰腴的身形少有人能及。
正是二房的主母,二夫人白氏,行事张扬,可母家是皇商,老夫人为了每年那笔巨大的进项,也不会多言。
被这么不轻不重的刺了一句,老夫人也只是不高兴的拨动佛珠,身上的檀香虽重,面上一派佛性,眼神却透着浑浊。
沐婉蓉浅浅的笑了,她福了福身:“见过二夫人。”
二夫人出身皇商大户,家里就这么一位掌上明珠,自然是宠的,自幼就学习读书作诗,只是性子烂漫了些,从来不拘着。
她是难得有一说一的真性情,既不捧高踩低,也不压着自己的性子去迎合这府中贵人。
前世,沐婉蓉险些死在出嫁前的那个冬天,若非竹青求到白氏面前捧了炭火回来,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还糊涂着。
只可惜,这么个鲜活的妇人却死在了沐清芷手里,大房和二房的不对付早已势不可挡。
想着,沐婉蓉一时失神,眼底的恨意裹着无可奈何。
白氏年近三十,却因亏了身子,膝下无子无女,她早就绝了生子的心思,可过继旁支的孩子,她又狠不下心。
“你是蓉儿?”白氏扶起沐婉蓉,嘴角带着轻松的笑,像是怕吓着她,可是手指的颤抖却出卖了她的心思。
沐婉蓉眨了眨眼,有些疑惑。
从她水光潋滟的眸中,白氏却看出了几分江锦色的影子,真诚,心里有着自己的主意。
二房的长辈是庶出,本就不得老夫人的青眼,白氏刚嫁进来那会儿性情耿直,免不得横冲直撞,若非得江锦色的提点,早已被拆吃入腹。
江锦色病卧在床,只求她照顾着点她唯一的闺女,可大房势盛,沐婉蓉又惯是听江氏的话,这许多年来,白氏早已心灰意冷。
见沐婉蓉的眼神清明,白氏按下了疑惑的心思,轻轻拍了拍手中抓着的小手,笑道:“越长越俏丽,再过两年就该艳压群芳了。”
江琼枝听得心堵,面上却带着关怀之意:“你子嗣单薄,但妾室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