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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老夫人接着就将目光转向秦如凉：“阿凉，母亲给你纳几房小妾进门，你可同意？”
如一道惊雷直劈，沈娴蓦然抬头看向秦如凉，眼中是不能言说的祈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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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喉间一股痒意，沈娴掩唇低声咳嗽不止，脸颊都咳至泛红。
这时，耳边传来靴子踩进雪地的声音，不用回头，她也听得出是来人是谁。
秦如凉，她的夫君，整个燕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宣平王，百姓心中的不败战神。
“见过侯爷。”她垂眸掩去眼中的期盼，屈身行礼。
秦如凉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情绪，随即却径直从她身边擦身而过。
他衣袍的长袖拂过，带起一阵凉风，竟比这严冬的朔风更是让她心寒。
成亲三年，秦如凉不喜欢她，她心中是知道的。
半盏茶后，秦如凉从芷兰居出来。
沈娴想到发着烧还喊着爹爹的女儿，犹豫着出声喊住了秦如凉。
“侯爷，月儿近日病了，嘴里总念着爹爹。”沈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，“若侯爷有空，今晚能不能去看看她？”
闻言，秦如凉顿住了脚步，微微蹙眉，眼中闪过一丝厌烦。
“沈娴，母亲说月儿最近装病逃避请安，你就是这样教月儿的？”
沈娴怔住了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疏离冷漠的目光，心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，。
月儿才两岁，怎么可能会装病？
沈娴茫然望着秦如凉渐远的背影，只觉眼眶一酸，痛的几乎要站不稳身子。
这时，芷兰居的周嬷嬷推门出来，眼神轻蔑的看着她道：“夫人可以走了，老夫人今日不想见你。”
沈娴低垂着头忍住心头委屈，没说什么，她早已习惯了老夫人百般刁难。
沈娴只是不明白，她自认为事事周到，为什么老夫人会这么厌恶她？
她抬起被冻得僵硬的腿，一步一步往自己的院子挪去。
忽然，云裳惊叫了一声。
“夫人，您流血了！”
沈娴这才后知后觉地回头，只见雪地上点点猩红，腿间竟有鲜血缓缓渗透了她的衣裙。
迟来的的痛楚从小腹蔓延，沈娴脸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