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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始于一场葬礼,菜埔是葬礼上的鼓手。休息的时候,被指挥一脚踹倒:“敲的什么鬼东西,没有一个在点上。”
结束于一场葬礼,肚财的遗像是一张警察抓他时的网络截图。比肚财还窝囊的菜埔,跳起来追打制作遗像的土豆。
第一场葬礼结束时,接下来的是肚财的故事。他捡垃圾、打零工,和在工艺厂警卫室打更的菜埔吃冷的咖喱饭,偷看老板的行车记录。
第二场葬礼结束之后,无业游民释迦撑伞坐在阳光里。与此同时,大佛开光大典,一众僧侣唱经,香烟缭绕,宝相庄严。
这世界仍然按照既定的轨迹周而复始循环往复,生命无常,但也冥冥中注定。
2
故事非常老套,两个小人物偶然发现另一个阶层的秘密,而他们也将为这个秘密付出代价。
讲述方式变化,为影片带来了近乎电影语言革命性的改变。
导演作为讲述者一再出现,用上帝视角的讲述,将现象缝合为事实,将零碎拼接为整体。
一次次打破第四堵墙,制造了一次又一次微妙的间离效果。
影片大部分时间是黑白,只有进入行车记录仪画面时,才变成彩色。这个彩色是肚财这个阶层对有钱和有权世界的想象。实际上,无论是老板还是议员,他们在现实里的世界,和肚财一样,他们的世界也是凄苦的黑白色。
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黑白里挣扎,想进入别人的彩色世界里。同时,每个人都可能正处于别人眼中的彩色里而不自知。
每个电影里都埋伏着一个秘密。
这个电影里的秘密就是电影里经常出现的命案,发现的方式是行车记录仪中支离破碎的信息。
这种旁观的角度,也是一个偷窥的角度,观众和主角一起构成了偷窥主体,而偷窥是快感,也是罪恶,是因为罪恶感而越发强烈的快感。
真相只能出现在偷窥中,人与人之间的无解是常态。
友谊是一种无解,菜埔以为已经足够了解肚财,但他不知道肚财有一个堆满了娃娃和美女照片的卧室。
亲戚是一种无解,菜埔想交代小叔照顾母亲,却被收了三百块钱,买回的是自己的眼镜。
大家的口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