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香火供奉,我就跪下。
芜如意诧异的看着她,胆子怎么变这么大了。
顶嘴不说,还提起她那个短命鬼的娘。
你母亲她还不配。
她言语中充斥着浓浓的讥讽。
她生母名讳,早就成为这座宅子里,最禁忌的东西。
若不是我母亲带着百万两嫁妆,嫁进公侯府,慕容家早就玩完了,这堆牌位还能心安理得的供奉在这?
慕容安指着香火缭绕的香案,戳破了这座宅子里,每个人都不愿去提的秘密与事实。
她的生母是江南首富,身在富庶之家,金枝玉叶养大的。
当年,公侯府的老太爷,因调动粮草失误,损失尽毁,若是用银两补足损失之数,还能保住富贵荣华。
这才迎娶了慕容安的生母,可勋爵人家,哪里看得上商贾出身,没过几年就郁郁而终,死后都入不了祠堂。
慕容安虽为嫡女,但待遇连庶女都不如。
这些年如履薄冰的活着,要不是老夫人念及那点旧情,早就下去陪她母亲了。
芜如意尖利的嗓子,划破虚空。
简直是放肆!以下犯上,目中无列祖列宗,公然退婚,成为玉京都的笑柄,果然和你母亲一样,荒蛮没有教养!
整个公侯府,谁愿意去承认,是靠女人家的嫁妆,维持荣华到现在。
慕容安反呛回去,揭开她见不得人的出身。
我母亲好歹是正经人家出身,不比小娘是歌姬,一曲媚曲香艳玉京都,这种狐媚人的教养,是旁人怎么都学不来的!
芜如意气得哆嗦,差点一口气没能喘上来,旁边嬷嬷们仔细扶着,要不然得背过身去。
这个贱丫头!什么时候变得伶牙俐齿了起来!竟然公然跟她叫板!看又是皮痒痒了!
来人,给我打!给我打到慕容安跪着和我磕头认错为止!
被戳中痛处的芜如意,气急败坏的吼道。
她的出身已无人敢提,若不是歌姬这个污点,早就成了正室娘子,她的淑儿何苦只是个庶女。
衣袖之下,银针已出。
那些嬷嬷连慕容安的头发丝,都没有碰到,全部腿一软,摔倒在地上。
哎呦!疼!疼死我了!
家祠中充斥着,起此彼伏叫惨声,慕容安抱胸,闲闲的看热闹。
而此时,有一道刻板的声音响在众人耳边。
家祠之中,吵闹嘈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