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小雨,天街绵延的雨幕犹如酥油一般,纵使着春意在回廊开出了一角,慢慢绵延往山外而去。
“……罚了禁足,如夫人已往家里递了消息,以李丞相心胸狭窄,怕是之后要大做文章。”黑衣人半伏在地上,朝着一个身着白衣,跪在三清像前的俊美男子,汇报着消息。
“雪夫人那端还没有消息,只说砸了一屋子的玩意儿。”
那白衣男子合眼听完,朝着三清像俯身一拜,半晌方起来。
他微微侧脸睁眼看向黑衣人,借着殿里幽深阴沉的光线,黑衣人心脏咚地漏了一拍,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这段时日,丞相党与兵部尚书一派斗的厉害,”楚翊一串佛珠缠在指尖,被他盘的上面微微泛光,“春闱放榜,近日多留意相府动静,还有学士府那边——我那岳父向来清贵刻板得很,也多瞧着些,莫要被人做什么手脚。”
他抬着佛珠敲了敲眉心,朝一边的侍卫吩咐,“锦年,过两日太后寿诞,你去问方丈要几卷《金刚经》,做个寿礼。”
锦年身子一僵,犹豫了半晌,方小心翼翼道,“主子,这是,道观,道观……”
楚翊一顿,面不改色,“……要几卷《道德经》,《南华经》也要点,充充数。”
锦年忙点头应是,和着黑衣人一齐起身往屋外退去。
雨声愈来愈大,楚翊倚着门槛,瞧着屋外连绵成幕的大雨,嘴角微微勾了点笑。
两位夫人被关了禁闭,晚膳的时候,桌上便只有楚翊和奚萤烛两人,连着身后一齐伺候的丫鬟。
“王妃,你不觉得今日膳食过于油腻?”楚翊盯着一桌子药膳补汤,不觉拧着眉。
奚萤烛平静地舀了一大碗王八汤给楚翊,“不觉得,快吃。”
楚翊盯着碗里偌大的王八壳,顿了顿,还是决定为自己申诉一下,“王妃,本王觉得本王并不需要这龟壳。”
“我不要你觉得,我要我觉得。”奚萤烛霸道总裁上身,冷冷瞧着楚翊,“吃了。”
这两个月,她倒也摸透了楚翊的性子,倒算是个平和的人。
两人相处起来,不似夫妻,倒更有些像是府里的老妈子,管着他吃,逼着他念书,还得给他料理后宅——
“啪!”
楚翊难得发了脾气,筷子往桌上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