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指向凌晨一点。
估摸着对方已经睡了,叶子欢轻手轻脚地打开门。
穿过走廊,还未走到楼梯口,就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。
叶子欢被呛地压着嗓子咳了两声,就听一声冰冷的质问。
“去哪儿?”
黑暗里,身穿家居服的男人斜倚在栏杆前,手边的烟头明灭。
叶子欢被骤然出现的黑影吓了一跳,防备地退后两步。
她稳了稳心神,诚恳道:“我想去倒杯水。”
宫莫寒嘲弄地看着她。
叶子欢衣冠整齐,实在不像是要去喝水这么简单。
在他的注视下,叶子欢气急败坏。
大半夜地不睡觉在这儿吹什么冷风!
简直阴魂不散。
“我这就去睡。”转身时余光瞥到男人手边满了的烟缸,下意识道,“抽烟很伤身体,尽量少抽一点。”
话一出口,她立刻意识到逾越了。
这里不是叶家,对方是宫莫寒,是那个掌控欲强到令人发指的男人。
叶子欢能感觉到对方犀利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,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。
他抽不抽烟关她什么事,多此一举。
“我去睡了,晚安。”
望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,宫莫寒神情莫测地捻灭烟蒂。
他习惯了周围人的畏惧,追捧,多年来,这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被人关心的滋味。
意外地,感觉还不错。
第二天一早,叶子欢早早起来洗漱,已经做好了和宫莫寒僵持的准备。
正收拾床铺的时候,保姆没敲门就闯进来。
年轻保姆抱着床单挤开她。
“你就是那个借着发烧生病,勾引宫先生的女人?”她扬起眉,语含不屑。
叶子欢还没开口就被人抢白,脸色不太好看,但多年的修养还是让她忍下了怒火。
犯不着和一个无关的陌生人争执。
她侧身让开位置,准备去找宫莫寒。
保姆不依不饶,将叶子欢叠好的被子抖开,嫌弃道:“不要以为爬了宫先生的床,就能当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。”
昨晚宫先生带了女人回来留宿,家里的几个保姆都在八卦这件事。
宫先生的未婚妻都没有留宿过。
起初都以为这位地位尊贵,但宫先生今早根本没交代她们叶子欢会在家中常住,可见这个女人无关紧要。
数落一位以色侍人的女孩似乎能让她找到优越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