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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羽绒服拉链往下拉了拉,咬了一口面包,软软的,甜津津的,却不发腻,带着巧克力淡淡的苦涩味道。
江湾每天早上都买一个巧克力面包,分一半给少年,一个多月过去,原本尖尖的小脸竟也圆润了不少。她发现,自己买的面包的个头儿总比橱窗里面摆的那些要大上不少。
她和少年很少交流,直到某个没有风,天气很好的早上,他忽然叫住她:“还早呢,聊会儿天儿呗?”
见她没有回应,少年又说:“我叫宋玠。”
“江湾,江水湾湾的江湾。”
“全是水啊。”然后他笑了笑,眼睛眯了起来,竟有几分好看。
“你为什么要把面包分我一半?”他一只手撑在柜台上,托着腮,像猫咪一样懒懒的。
江湾咬了一口面包,巧克力味道比平时的要浓郁,“因为老师说,当别人犯了错误,就要及时提醒他,帮助他改正,勿以善小而不为,勿以恶小而为之。”
她说完,又看了宋玠一眼,解释道:“意思就是……”
宋玠打断了她,“我听得懂。”
江湾点了点头。
“那是老师说的,不是你说的,不算你的原因。”
江湾定定地看了他一眼,笑得人畜无害,“因为一个我吃不完”,她又指了指手中的面包,“但个头儿却越来越大了。”
宋玠换了个姿势,倚靠在墙壁上,“因为是我特制的。”
“你会烤面包?”江湾吃完了面包,把包装纸整整齐齐地叠起来,放在手心里。
“我不会,烤箱会。”
江湾朝着他笑了笑,便背着书包走了。
临近期末考试,江湾背着沉重的书包从学校里面走出来,外面的风很大,干枯的树枝碰撞在一起,发出“嘎巴嘎巴”的声音,似乎随时都会被折断。她缩了缩脖子,从上到下包裹的严严实实,只留下一双眼睛。
“江湾!”他突然跳到她的面前,却并没有吓到她。
“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
宋玠裹了裹自己的衣领,“因为你的眼睛又黑又亮,跟别人不一样。”
“我帮你背书包。”
江湾摆了摆手,还没说不用了,宋玠直接就绕到她身后取下了背包,背到了自己身上,粉色的书包背在他的身上似乎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