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那番话,他以为只是托词,没想到竟是真的。
流云寨暗地里为翼州百姓做的,可能比翼州太守所做的还要多。
晚饭是在另一件石屋吃的。房间里被称作德叔的老人张罗了几道菜,苏天真叫上了风流儿、冷安南、陈文轩一起。
饭菜很简单,菜里连油沫星子也没有,更别说肉食了,好在分量够多,陈文轩和冷安南也不讲究,两人都是慢条斯理地吃着。若说陈文轩有这样的气度倒不奇怪,身为流民的冷安南这样还真的显得与众不同了。
“可是这味道不合马兄的口味?马兄近日来想必许久没有见到荤腥了,第一次来流云寨应该叫人放点荤的才是。”苏天真看来看陈文轩,又看了看冷安南,突然冒出了一句话。
“家里穷,吃惯了白菜和馒头,倒是对肉类有些不适应了。”冷安南手上的筷子顿了顿,他只顾着打量坐在对面的陈文轩,忘记自己是以流民的身份进来的,寻常人几十日没吃过饱饭,怎么会像他这样不慌不忙?
“今日我见马兄的时候别的人都忙着抢食呢,就他冷静。一边劝还一边将木桶给抱了下来。不过真是委屈了沈家公子了,我还以为大富人家的公子吃香喝辣的惯了,吃不惯这粗茶淡饭呢!”风流儿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,德叔夹向碗碟的筷子忽的一顿,瞬间又恢复了动作。
不知为何,苏天真在给他介绍这个沈家公子的时候,总觉得他身上的气息与众不同,不是商贾惯有的铜臭味,他观察陈文轩的一举一动,此人很少说话,但一开口必定是一言说中事情的关键之处。比如……
“德叔,翼州现在云集了水国的大部分军力,皇上说是要派重兵镇守云水两国的交界之处以防云国破界。云国之人真的有如此打算?”苏天真从来不跟风流儿讨论这些问题,风流儿只关心寨子里粮食的数量够不够活下去,对国家局势一点也不关心,她也就只能和德叔说说了。
德叔一阵头疼,他现在不过是偏安一隅,哪里比得上曾经在平阳城时消息灵通,他皱了皱眉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“云国皇帝冷云龙病重,将手中号令云国兵队的军符交到了太子手中。云国太子正在为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