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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地“过电”(这是违规的,行话称过早摸牌为“过电”)。刚才,他左手里捏着个不同凡响的“黑牛牛”。此时,快捷地摁在“二”字上面。而这个“黑牛牛”,则是毛哥靠左手由上身的污垢为原料,精心打造出的一个条状:“一”。不长不短,不粗不细,恰到好处。
二加“一”,当然等于三。
一个点二十元,三人各出了十个点。换句话说,这把牌,赵大毛身上的一个“黑牛牛”,售价600元。价格不菲,毫不客气。
赵大毛刚才的举动,确实让刘黎明开了眼。
刘黎明想,这年头,麻将馆离奇古怪的高招迭出,就像街头上、网络上的骗子一样,满肚子坏水。比如屡禁不止的传销,首先挨宰的必定是家人、亲戚与朋友。这毛哥,嗯,还真看不出来,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。关键时刻,居然来了这么一手,高人!
对于牌场作弊的事情,一般旁观者如果看穿了,也是睁只眼闭只眼,心里有个小九九:在世上混,要多说“茄子”(面带微笑,好听的),少说些辣椒。
赵大毛连胡了几把牌,黑脸就有些沉不住气。这次起牌后,他看了看,这把牌又是左右不挨,上下不连。他把手里的牌一剁,埋怨着,“这牌像啥?这成了秋天的秋啦?”
“黑脸老弟,打牌呀,上场多半小时,如果没发现啥菜鸟,嘿嘿,那么——你肯定就是那菜鸟。对不?”赵大毛替黑脸推理。
黑脸鼻子里哼了一声,起了一张牌,看了看又不顺心,说:“球哇!这牌……”
赵大毛安慰道:“老弟,不要急躁。牌场上呐,啥事都有可能,手顺时咋打咋胡;手背时,胡的口再多也不胡。这也和官场上升迁一回事,人家上面有人,再扯淡,也能提拔了。你说,寡妇老婆晚上睡觉,上面没人咋办?嘿嘿,你就是再行,也不行。是不是这个理儿?所以,打牌这东西,你得——沉住气来憋住屁,不急不躁打对牌,这锅塌了有下锅。不行的话,最多是要钱也不要喎命。”他来了句半生不熟的顺口溜,开导黑脸。
听着赵大毛一本正经地给他上课,黑脸就停止了打牌,身子一窝,把下巴搁在桌子上,做出爬着身子往上瞧的样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