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到了座位里,双手环胸,紧紧地将自己的身体抱住。
她能感到自己的手掌心在变凉,一寸一寸,仿佛是抱住了一块刺骨的寒冰,直冷到了心里去。
乔染下了出租车,急急地从司机手中接下找来的零钱,胡乱塞进包内,提步就向里跑去。
一开门,便见两名五大三粗的男人,正抬着客厅内的那张梨花木的龙头茶几,而四周,也已经少却了很多熟悉的东西。
父亲最爱的细颈花瓶,加长版的定制躺椅,还有……她亲手画的那副龙凤图,也已经没了踪影。
乔染一个箭步冲上去,张开双臂挡住了他们的去路,单薄的小身板倔强地挺着,眼圈泛着红,黑珍珠般的眸子里浮出一层氤氲的湿润,就那么不卑不亢地与屋内所有人对立。
“这是我们乔家的别墅,你们一件东西都别想拿走!今天,我就在站在这儿不动,有本事,你们就杀了我,踩着我的尸体走出门去!”
两名搬家具的男人一怔,相互对视一眼,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后的两人。
许是因为她太过激动,那两个称傅郁淮为老板的男人,倒不敢说太严辞的话了。
委婉相劝,“乔小姐,我们也只是公事公办。您刚才也看到了,文件上,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,这别墅,已经是在我们老板名下,您再这么无理取闹,恐怕,我们不得不报警了。”
乔染一紧眉头,又将身板挺直了一寸,毫无畏惧。
“好啊,你们报警!今天不管怎样,我都绝不让步!就算是警察来了,我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!”
她忿忿地说着,怒目圆睁,眼角的余光扫到电视柜上摆放的一只白玉烟灰缸,忽地抄起来,照着鞋柜就狠狠砸了下去!
“砰--”的一声巨响,烟灰缸,顿时破碎为几瓣儿。
她弯身,从地上捡了块儿最锋利的,毫不犹豫地压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,一用力,竟然直接见了血。
殷红的液体顺着她的手,弯弯曲曲地流下来,从白皙的手心到纤柔的手指,一路灼烧滚烫。
红与白的对比,太过鲜明刺目,看上去骇人极了!
两个男人顿时被这场景吓住,慌慌张张地欲要朝她跑去,却只见乔染又狠狠摁了下烟灰缸的碎块儿,血,再次汹涌而下,滴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