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个害人精,太惹人厌了。”
南宫辰行走的步伐骤然一停,眼底掠过一抹哀色,掌心冰冷。
他并不想听墙角,但他天生五感敏锐,又自小习武,听力本就异于常人,再加上叶无依并未刻意压低声音,这句话便清清楚楚地传入他耳里。
凌霄正来寻南宫辰上朝,却见他伫在那,神色微异,再看看他离开的方向,想着又是那叶无依惹主子不快,就要鸣不平,愤懑的话语堵在喉咙,凌霄暗暗叹气,闷声应下。
叶无依自是不知屋外的事,待又细心梳理了番妆容后,她便拿着木盒出了府。
浩荡可堪壮观二字的阵仗摆在面前,一顶大轿闪着耀眼金光,光看周围护轿的小厮便已有十来个,更别说还有两尾随在轿后的两列长队。
南宫辰虽贵为摄政王,但行事向来低调,若让这阵仗陪她回娘家,怕又是要让有心之人生出诋毁之心,说他娇奢重色了。
叶无依撤去轿尾的队伍,又遣散了几个护轿的小厮,换了顶普通的轿撵,才登了上去。
归宁的队伍刚到叶府前,叶无依便迫不及待地掀开轿帘。
略带沧桑的身影现于眼前。
她几乎是用奔地扑了过去。
叶深忙张开双臂,拥她入怀,一双已见浑浊的眼珠泪眼婆娑。
泪水盈眶,一声轻唤,满满的思念汇成一个字。
叶深轻柔地拍拍她的背,好一会,才将她拉离。
他握着叶无依的手,佯板着脸,眼中却欢喜不减:“你现在已经是摄政王妃了,举止也要注意些体面了,我们回府慢慢聊。”
“好。”
叶无依望着处处为自己着想的叶深,心中酸楚。
她的母亲是一烟柳女子,被叶深力排众议娶回后,又因难产而死,从小,叶无依便被冠上“克母”“贱子”的称呼,可叶深却对她极好,即便是在续弦生有一子后,对她也不曾有半点亏待。
而她,却因为一个云溪,间接害死了他。
想到这里,她心口一痛,不自觉地捏紧握着的手。
叶深察觉到异样,求究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:“无依啊,你可受了什么委屈?”
叶无依摇摇头:“南宫辰待我极好。”
“那便好。对了,今日婉春也来了,说是几日未见就很是想你,你过会去见见她吧。”
林婉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