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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年没吃过东西似的。小毛,刚才真是谢谢你了。”
“你们在说什么?”余刚一脑门的问号。
毛三炮正想说话,看见余妈妈一个劲朝自己使眼色,马上便明白了,说:“我刚才下楼倒垃圾去了,你妈要谢谢我呢,就这点小事谢啥啊。”
“妈,你甭跟这小子客气,我帮他们家都不知道倒过多少回垃圾呢。”余刚道。
余妈妈笑笑不说话,眼神里饱含着浓浓的谢意。毛三炮懂,对方不想让自己儿子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,怕吓坏他。唉,天底下的母亲果然都是慈母啊。
“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…….”毛三炮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“阿炮,有笔账想让你帮忙去收。”电话那头传来赖子阿四温和的声音。
“没空。”毛三炮干脆地拒绝。后勤科是专门应急的卫生纸部门没错,但不负责帮人收账,尤其是赖子阿四这种让他讨厌的人。
对方沉默了一下,说:“阿炮,实话告诉你吧,这是笔拔肠子的活儿,我跟老大正在办别的事儿抽不开身,新来的那个小弟心不够硬,给退回来了。二组的人知道消息后已经赶去收了,如果让他们抢了这笔单子我们三组可就把脸丢尽了。”‘拔肠子’是这个行当里的术语,当欠债人已经彻底失去偿还债务的能力时,放贷公司也就没有了继续追债的意义,但不管欠债人有多穷途末路都会给自己留最后一笔保命钱,用来保障以后的生活之用;而放贷公司则会想尽办法榨干欠债人最后的这笔救命资金,俗称“拔肠子”。
“关我什么事。”毛三炮觉得好笑。
“五个点提成。”赖子阿四道。
“八个点。”毛三炮道。
对方吸了口气,说:“你趁火打劫啊?六个点,不能再多了。”
“八个点,不干拉倒。”毛三炮态度坚决。
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,说:“算你小子行,地址我马上短信发给你,别让二组的人抢了。”
挂断电话后,余刚忍不住问:“炮,是不是有活儿?”
毛三炮看了余妈妈一眼,隐晦地说:“公司里有点急事,我去就行,你今天好好在家待着,哪儿也不许去。”
余妈妈也担心余刚,生怕他又出啥问题,也劝道:“小刚,你今天就待在家陪陪妈妈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