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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雪第一句就问。
“还没有,小姐,还需要买胭脂水粉。”穗玥强拉着她走进奇货居。
奇货居,货奇,修葺得也奇。一间大屋,是则是几间连着的小屋,每堵墙间只有一扇仅容一人通过的门。胭脂水粉手绢香囊等女子之物在其中一间小屋。颜若雪不会挑选,任由穗玥去看,自己走进另一扇小门。
这一扇门里全是笔墨纸砚。
难得微笑了一下,尽管笑容还没完全绽开就草草收场。书斋,油灯,卷轴,这才是她颜若雪想要的。
边走边欣赏着一幅横轴画卷,“笔墨丹青桃花在画上飞”,颜若雪的衣襟不觉已擦到了一块砚台上。
“啪”的一声,那块墨烟冻石的砚台不堪一击,脆弱地落在地上碎了。
颜若雪贵为侯爷府的小姐,怎么不知道冻石以墨烟尤为名贵,有穗玥带着出门,此时何尝不是囊中羞涩。
“穗玥——”她束手无策,只有唤着穗玥的名字。
“穗玥——过来——”
最着急的是,穗玥这是不见了。
颜若雪急切地跑出去找她,不期然又是“啪”的一声,撞到了一个人。
抬头打量着这个人,颜若雪心想,她什么时候见过他的呢?略旧却浆洗得很干净的青山布巾,手拿一把山水画的素色纸扇,整个人散发出的是一种书卷气息。
“干什么?走路不看人啊?”一上午的怨气全部升起来了,颜若雪就是不准备做不迁怒的君子。
“很抱歉,小姐。”那人说着就直径走向颜若雪刚才跑来的路,颜若雪一看,才发现这间屋子的那个小门就是奇货居的一个出口,“今日有急事,改日再向小姐赔礼道歉。”
走到颜若雪碰碎砚台的地方,他似乎也注意到了,愣了愣:“墨烟冻石砚台?这可是名贵宝石。不如小姐,今日我就帮你付了这砚台的钱,算作赔罪吧。”说着,怎么走过去地怎么走过来,拿出一块银子稳稳地放在颜若雪手上,然后就怎么走过来地又走么出了门。
“什么人?这样就离开了!”颜若雪愤愤地想着,突然听到了穗玥叫唤她的声音,立即回到了正常生活里。
坐在回府的朱轮华盖马车上,颜若雪意识到,她被压制的生活才刚刚开始。
甚至,唯一的一点自由也被剥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