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,一晚上都没出来。
傅景御望着暖暖紧闭的房门,一贯凌厉的眉间,露出一丝疲态。
……
第二天,傅氏全体员工都觉得自家老板可能工作压力太大精神分裂了,明明昨天来上班的时候心情不错,今天却简直低气压到了极致。
连任淮交工作报告的时候都有些胆战心惊。
而江余然则趁着中午傅景御不在,打算再去书房看一眼,却没想到门推不开。
又试了两下,她才发现是上锁了。
她握着门把,闭了一下眼,心上被兜头的冷水浇了透心的凉。
他们到底在害怕她发现什么?
疑惑与怀疑愈演愈烈,演变成窒息感沉沉压在心头。
江余然忽然有些难过地想,她或许根本就不该信任除自己外的任何人。
而那张让她心情再度涌起期许的照片,或许是傅景御为了提醒自己的过去,她……却又自作多情了。
江余然垂下手,强压住自己的悸动,心态终于逐渐平稳下来。
她能留在傅景御的身边,不就是因为一份‘情人’协议吗?
念及此,江余然心头一酸。
她心情不好的表现很好辨认,那就是食量减少,只对甜的有点兴趣。
李叔心细,当即就跟自家老板反应了这件事,傅景御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险些失笑,微不可察的笑意在他眸中略过,紧接着便沉了下来,又化为平日里的淡漠。
有些事在习惯上是藏不住的,哪怕已经过了四年,她那些小脾气还是跟以前一样。
傅景御的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,但勾起的唇角还是出卖了他现在的情绪,“她想吃什么就任她。”
“对了,一会任淮会去家里替我收拾行李,记得把书房右侧抽屉里的文件夹一起给他。”
李叔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吃蛋糕的江余然,点了点头,“好的,先生。”
十几分钟后,任淮出现在澜湖公馆,江余然看他拖着行李箱,下意识问了一句,“傅……总,要出去吗?”
任淮有些意外:“老板没跟您说吗?”
江余然坐在沙发上,低头搅着一杯蜂蜜水,半晌意味不明地含糊应了一声。
见江余然表情低落,任淮一拍脑门!
肯定是老板跟她吵架了,但如果老板连出差这种事都不跟江余然说清楚,误会不就越来越深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