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冷。
女孩坐在小溪边,纤细洁白的指尖扣着跟竹竿,左手撑了下巴,半眯双眼,长而密的睫毛在阳光的照耀下,落下了斑驳影子。
期间,姜辘连打来几个哈欠,一副百无聊赖,等着鱼儿上钩。
那是一根空竹竿,没线没钩也没诱饵。
十分钟后,十多条鲫鱼蹦跶跳进红色塑料桶。
……
“小辘啊,今天又早起钓了这么多条鱼啊!”曹姥姥早饭吃完后和身后众人在马路上散步唠嗑。
见是小姑娘来了,笑咪咪凑近,背后跟着一众平时跳广场舞的老太太和老爷爷们。
“嗯,是的,曹姥姥。”姜辘颔首,语气含了点疏离却不失礼貌。
她右手提着水桶,竹竿也不在身上,黑色发白的长卫衣和黑裤子,伸手按了按帽檐,稍稍压低了帽子,把头发尽数塞进了帽子。
人有点多啊,不知道这几天鱼量够不够分了。
姜辘抬眼按了按眉心,明天又要出山去买鱼苗了,老爹这种烂好人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。
他们又不是慈善家,没义务去赡养那群饭老鬼们。
姜辘还在思索,抬了抬眼皮,老爷爷和老奶奶们提前一步围住了红桶,绿幽幽的眼珠里闪了闪。
“辘辘啊,能分给刘爷爷一条鱼吗?”
“辘啊,给张奶奶一条小鱼吧!”
“辘辘啊,李爷爷我好久没补充灵力了。”
“……”
姜辘望着那群老妖们换成了原型,黑压压,红彤彤,黄澄澄的,她默默放下水桶:“爷爷奶奶们,分着吃,曹姥姥,麻烦你把这些鱼变大了,我还有事先走了。”
说罢,姜辘侧身,走向山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