蜀国,南蜀国战败选择和亲,如今施清澜是维持两国和平的一个工具。
如果她死了一定会引起南蜀国不满,如今两国刚达成协议,不宜再生事端。
“王妃请。”曹允德端着药,缓缓逼近。
施清澜握紧了拳头忽然又松开了。
不就是一碗堕胎药吗?
她第一军医的名头可不是吃素的,还怕这不成?罢了,就陪他们演完这场戏好了。
她接过曹允德手里的药碗,仰起头一饮而尽。
看着药汁顺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滑进衣襟,段迟渊微微一怔。
这女人喝药.......竟然像在喝酒?
虽说这孩子不应当存在,但左右是她的腹中骨血。
竟没有半分犹豫和挣扎,真是个冷血放纵的女人!
喝完堕胎药,施清澜指尖轻轻一松,药碗碎落在地,抬起那张貌美的容颜,看向段迟渊,巧笑盼兮,“这下总行了吧?王爷!”
她重重地咬在了最后两个字上。
死渣男!
准备把她当成工具人关一辈子,还特么堕她的孩子,这是想要她孤独终老啊!
很好,等她想办法出去以后跟他没完!
段迟渊睨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渣子,片刻,神情阴霾地负手离开了新房。
书房。
段迟渊换了一袭墨青色宽袍,立于紫檀木桌案前。
手中紫毫笔锋一收,一幅美人图跃然画卷。
没有女子的容颜,只消一背影,便能瞧出倾城色。
男人手中握着半块墨玉,指腹摩挲着玉质,回想起那夜朦朦胧胧的情景,淡漠的薄唇竟罕见地勾起了一抹弧度。
“不好了!不好了!”
曹允德大惊失色地冲进书房,一个趔趄扑倒在地,“王妃,王妃不见了!”
段迟渊将手中的墨玉往桌上一放,与画卷中,女子身旁的半块墨玉合二为一。
他起身往外。
“就,就丫鬟方才去送晚膳,就发现屋子里一个人影也没有。奴才叫人将院子和四周都搜了一遍,也没有。”曹允德一边跟上一边禀告。
迟渊目色一怔,靖王府守卫森严堪比皇宫,平时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,施清澜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消失了?
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。
他紧紧握着门框,嘴角怒极反笑,“好一招金蝉脱壳,立刻封锁城门暗中搜查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