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扣着右手,抬起右脚就踹。
安然在茶几上一个翻滚躲开,还顺势,狠狠踢了张珍的左小腿一下。
张珍左脚站不住,右脚正朝前踹,一个大马叉劈成一字,那酸爽,她痛得忘了惨叫。
安然稳住身形,连忙去查看弟弟:“小书?小书?”
弟弟浑身冰凉,不停颤抖,却没任何反应。
就像他独自活在一个小空间,拒绝外界的一切。
安然抖着手,想抱住弟弟,又害怕惊吓到他。
想轻轻握住他的手,却看到他纤细的小手臂上,一串串深浅不一的青紫瘀痕,显然,是被长期虐待的。
那一瞬,她涌起一股滔天杀意。
弟弟感知到,瑟缩着把自己抱得更紧了。
安然心脏抽疼,带着哭腔,软声说:“我是姐姐,小书别怕。”
“姐姐回来了,姐姐会保护你,看看姐姐好不好?”
“小书?小书?”
……
过了好几分钟,弟弟才颤颤巍巍抬头。小脸苍白,显得青黑的黑眼圈,十分刺目。
更让人心疼的是,那大大的眼睛里,除了惶恐和惧怕,只剩一片空洞。
仿佛灵魂都被抽空了。
他只是个11岁的小少年啊!
“呜……”安然瞬间泪流不止,“小书,我是姐姐,还认得姐姐吗?”
弟弟一脸茫然,呆傻着。
“小书……呜呜呜,我是姐姐啊!”安然抹了把泪,轻轻握着他鸡爪子似的小手:“姐姐不怕她了,不会再让她伤害你了,姐姐保证!你回应一声好不好?”
一旁,张珍缓过劲,爬起来,捏着拳头狰狞的冲过来:“小贱货,老娘抽死你!”
安然转身,小脸阴沉,眼里充斥着嗜血和疯狂,滔天杀气,冰寒刺骨。
张珍本能一顿,“怎、怎么?你这瘟鸡崽子还敢反抗?”
长年积威,她坚信这对瘟鸡姐弟就是任她捏圆搓扁的烂肉!
想着,她立即找回了自信,狞笑一声,“上周回来没打你一顿,皮痒了你!老娘今天不但要打得你求饶,还要把你弟打成脑瘫,就跟你妈说是他自己撞墙的,呵……他本来就是个有抑郁症的问题儿童,谁都怪不到我头上!到时候,我还要跟你妈要双倍工资来照顾他,哈哈哈哈!”
安然瞳孔一缩,阴狠毒辣道:“记住,这是你、自、找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