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在房间整整一夜,直到第二天上午。
谢启洲听管家的汇报。
“先生,夫人去找孙艳慧了。”
谢启洲听完神色淡淡,“让她去。”
他倒要看看,薛蔓能翻出什么浪花来。
孙艳慧是什么人,谢启洲看的清楚。
市侩又贪得无厌。
薛蔓也很清楚。
坐在沙发上的薛蔓,手捧白开水,看着眼前穿着富贵的中年女人。
这是她的继母——孙艳慧。
曾经对她有多刻薄,如今对她就有多谄媚。
“你看你难得回来一趟,也不提前跟我说,好叫你妹妹去酒店订餐,我们一家人去吃顿好的。”
薛蔓神色淡淡,打断孙艳慧的喋喋不休,她开门见山,“当年谢启洲给的五十万呢,拿出来。”
孙艳慧一听薛蔓的话,立马变脸,“那是谢家给我的钱!怎么能说要回去就要回去!”
到手的钱,还要再从她口袋里掏出去?
门儿都没有。
薛蔓冷下脸,“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钱?那不是你偷拿的?”
她情绪起伏,喉咙又开始发痒,勉强压抑下咳嗽。
“薛蔓——!你有没有良心!”孙艳慧的脸变得狰狞,“我养了你十几年,怎么就不能有点辛苦钱了!”
孙艳慧口中的养育,就是把她当仆人使唤,动辄打骂贬低。
要不是谢启洲……
一想到他,薛蔓心口一涩。
她强迫自己把谢启洲暂时性遗忘,回神看着撒泼打滚的孙艳慧。
“你那不争气的弟弟,赌马欠了不少钱吧。”薛蔓不紧不慢的开口,“我想他的债主,应该能很高兴能知道他的下落。”
孙艳慧瞪大眼,“薛蔓!你敢!”
薛蔓嗤笑,“我为什么不敢。”
“给你两个选择,要么给钱,要么,等着看他的好下场。”
说完,薛蔓起身,“好好考虑,想通了联系我。”
对付恶人,永远需要比他们更狠。
她跟在谢启洲身边半年多,总归还是学到一些东西的。
比如心狠。
薛蔓拿起包,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家。
孙艳慧住的小区外,停着一辆黑色商务车。
那是谢家的保镖,薛蔓只当自己看不见,目不斜视的走过去。
谢启洲这人控制欲极强,她鲜少会有独自活动的时候,就算有,暗地里也有保镖跟着。
她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