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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埋藏着什么东西一般。
散乱堆着的符纸开始哗啦啦地飞舞、飘散,很快显露出躺在地上的一道人影,正胡乱地挥舞手臂。
“呸呸呸,这墨汁真臭。”他一边嘟囔一边起身,用肮脏的袖子抹了抹满脸的墨汁。
地上是破碎的玉碟,流了一地的墨汁,淌了他一身。
事实上经过一番擦拭,墨汁反而更为均匀地涂抹了少年一脸,让他更为气闷。
“这件袍子不就七天没洗吗,怎么这么脏。”
小黄狗抬起头,鄙夷地挥了挥爪子,似乎在说,你这么臭,离我远点,别玷污了我的肉骨头。
少年眨了眨亮晶晶的双眸,笑嘻嘻地道:“小黄咱俩谁跟谁啊。”
说着他飞快地抽出手,从这个几乎与桌面般宽厚的盆子里抓出一个肉骨头,竟是与小黄狗争食。
小黄狗瞪视着少年,护食一般围了桌子转了一圈,然后伸出一只爪子凭空捏了捏。
少年满足地吞咽下去,然后长叹一口浊气道:“好好好,下次还你五个!真是的,爷爷留给你这么多钱买肉骨头,给我一个尝尝怎么了。”
小黄狗突出舌头作出一个生动的不屑表情。
它撇过头去瞅了瞅那些四处的符纸,又望了望少年,似乎在说,你也有钱,不过给你败完了。
少年似乎受到极大的刺激,擦了擦油腻的嘴角,豪迈地一挥骨头道:“你懂个屁!符之一道,感悟天地,最重要的是创新,你懂什么叫创新吗!总有一天,我会超越老头子的,哎哎哎你这副表情什么意思,信不信那九十七根肉骨头我不还你了。”
小黄狗抬头,面无表情地盯着他,少年头皮顿时发麻起来:“别激动,你看我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吗。”
小黄狗这才作罢,又低头啃起肉骨头来。
少年心里无比悲凉,别人养个灵宠多么听话乖萌,怎么老头子留下来的小黄狗就这么不靠谱呢,还和主人谈起条件了。
随手将骨头扔到一边,幽暗的房间里,少年握住那青铜小盏,嘴里念念有词。
登时无数符纸飞舞,很快的,符纸分作两堆叠在少年的两侧,一堆是废弃的,叠出的高度似乎与天花板相接,另一堆是尚未使用的,只是达到桌子的高度。
少年轻呼一口气,似乎精神消耗过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