壁上除了摆放着一些书之外,还有一些艺术陈列品。
最为注目的就是三幅约一米五高的人物画像,前两幅的绘画技法相似,像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,而第三幅则新一点,色泽也更为鲜艳一些。
每张画上都是同样的姿势,都是一男一女,男的站着,女的坐着。
如果这算是一个家族传统,至少在第一眼看过去,会觉得这个家族丈夫对妻子很是尊重。
苏淮如细细看着这三幅人像,从服饰的细节跟人物表情来判断着他们的身份。
虽然油画技巧,她是门外汉,但画面呈现出来的直观感受只要是懂些美学常识的人,还是很容易体会到的。
从实用主义来说,其实要保存影像,照片不是更方便更写实吗?
这么大幅的油画,就算是普通画匠也造价不菲吧,更何况是赫赫江家,肯定是请了知名画家来画的。
她这么想时,心中不由得自嘲,“我这贫民窟长大的小孩,大概永远无法去理解有钱人的心理。”
站在边上的江广白一直细细盯着苏淮如,仔细观察着她的每一个表情,她就像是一个误入凡间的仙子,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目光,如星辰一般闪烁着光泽的眸子,让他着迷。
忽然她唇角边的一抹浅笑,又带着一丝玩味,让他生了兴趣。
“你觉得这些画像得怎么样?”
江广白的声音,打断了苏淮如的思绪。
她扭头望着他,这次没有提前做功夫,当然没办法跟评论家一样侃侃而谈。
她对油画的理解,简直就是皮毛,于是扯着嘴角,干笑了一下,指着其中最新的那幅,“这一幅画的是你父母吧。”
江广白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指望向那画像,眼底泛起波澜,随即轻笑着纠正她的说法。
“说对了一半,父亲,还有继母。”
苏淮如微微意外,她对豪门家事那些的并不是太清楚,根本不知道江广白跟江思泊是同父异母的兄弟。
这样的对话,似乎有些触痛别人的伤心往事,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,“对不起。”
江广白微微眯起眼睛,一把揽住了她的腰,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,望着她的眼睛,低沉的声音说道,“不用跟我说这三个字,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,那不如想个别的法子来补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