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出来当着男子的面用,既然已经安全了,该守拙的时候还是得守拙,这是外祖父一再叮咛教导的话。
一想到外祖父他们,云浅的情绪又低落下来。
回京之前听外祖母讲,当年将小云浅带来沪州的时候,大舅舅苏瑾泽和侯府老夫人订了协议:到云浅及笄之时,就要将娘亲留下的嫁妆全部收归云浅经管。
如果侯府同意,在云浅及笄之前这十年,娘亲嫁妆里的产出全部都归侯府使用。
如果侯府不同意,苏家就把嫁妆全部收回自己经管,不会让侯府沾染一丁点。
听说当时老夫人没说什么,倒是继母韩氏问了一句:“万一大姑娘及笄之前有个三长两短怎么算?”
“哼,”舅舅拂袖道:“要是真有什么意外,也是将所有嫁妆交给我甥男廷阳,”
“偌大的侯府以后都是廷阳的,更何况那些嫁妆是我妹妹留给他们兄妹俩的念想,”
“现下让老夫人先经管这十年,并且所得都归属侯府使用,那也还是看在侯爷的面子上,不然你以为是看你的面子不成?”
当时听完外祖母的话,云浅就明白了。难怪在原主的记忆里,外祖母和舅母一直在尽心地教云浅掌管家中事务及铺面,原来都是在为她回侯府做准备。
只是,教会了管家,却没教会她强身健体,这不,遇见贼人的时候,这样的小身板便束手无措了。
云浅蹲在青衣身边老半天,又是拍脸又是喊叫,青衣都没什么反应。
还是一个黑衣人看不下去,一声不吭走过来,蹲下身在青衣身上点了两下,就听见青衣嘤咛一声,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……
屋外传来鸟叫声,在这冬日的夜里显得突兀而又清晰。
鸟叫声一停,屋里也响起一声鸟叫,是刚才那个黑衣人发出来的,将云浅主仆吓了一大跳。
这是一帮什么人,一会酒水下药,一会还学鸟叫,在这黑乎乎的夜里,简直能把人吓个半死。
屋外的鸟叫声已经进到院子里,黑衣人悄悄摸到门口,几下就将门打开闪身出去,男子随后也走到门口站定,透过空隙看出去,院子里乌压压跪满了人。
而男子的身影从背后看,突然有了凌然的气势,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凛凛贯耳:“依计行事,速战速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