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进一步地让它也就是让自己与众不同。首先是要在桌上压一块玻璃板,底下垫上海绵,这样才能在桌面上做文章。但她又怕玻璃板遮住了这桌子的美妙。又决定不压。那么,应该摆上一个优雅的笔筒,再摆一个别致的小画框,最后是一个简易的小书架,两层。放上自己常看的书,当然也留一层放上本处的业务书。
设计基本定了。现在方非考虑的是计划中的这些东西是搬自己卧室里现成的,还是重新去买?
方非一边想,一边把脏水倒掉,又去找拖把,将一地的水拖得干干净净。等她洗了拖把洗了抹布回来,发现桌上堆了一堆东西。
一个中年女人热情地对她说:“小方,这些东西是给你的,办公室统一买的。以后你还缺什么,再找我要,我在处里兼管内勤。”
方非在她说话时回忆起处长介绍过她姓梅,就说:“梅大姐谢谢你了。”
梅连忙说:“不要叫我大姐,叫我名字好了。”
方非记不起名字了,就含糊地笑笑。回头看看桌子,东西真不少。台灯、台历、笔筒、订书机、订书钉、胶水、墨水、圆珠笔等等。还有两本印有本部抬头的公用笺。
虽然打乱了她原先的设计,但方非还是感到高兴。人在意外获得物质利益时都会高兴的。到底是大机关,她又想起处长的话:“你现在是国家干部了。”
她简单地把台灯、台历、笔筒之类摆放了一下。剩下些小零碎想搁进抽屉。
这才想起,抽屉忘了收拾。
她打开第一个抽屉,还好,不算很脏,只丢了几本几年以前的学习资料。拉开第二个,也就是中间这一个,稍稍糟糕一点儿,里面有墨水打翻的印迹,还有干了的橘子皮,空烟盒,生了锈的订书钉,写不出的圆珠笔等等。桌子右边是柜子,拉开柜门,上下两格空空如也。但两格上面,还有个很小的抽屉,锁着。
这倒有点儿怪。方非明知拉不开,仍是下意识地拉了两下。小抽屉上没有把手,只在中间有个小空缺,供人将手指头伸进去拉。自然是拉不动。
这时处里的人早已打扫干净了走廊那只死角,都做出筋疲力尽的样子回到了办公室。处长就说,今天没什么事,大家就早些回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