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位,或者卑躬屈膝,前者与后者的区别,不过是分别起了一个不同的开头而已。”
他想到自己往后,很可能要有好长时间,要与这三个女人朝夕相处。心中便更加愤怼不满。他从来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。而且,他认为自己也没必要去谦让,更没必要去跟这三个女人客气。
在陆笙的人生信条里,所有让自己过不好的人,都可以当做敌人来看。
不,应该说是敌兽。或者,猎物。
想到这些。他忽然扭过头,面向露营蓬,说了句话。声音很轻,恰好能让里面人听到。声音也很冷,冷若冬日寒霜。
“要么自己洗,要么就不洗!”
蓬内,鸦雀无声。
他皱眉道:“什么毛病?我们还得伺候着不成?”
过了许久,里面传出一声清冷的叹息。
“樱樱,把衣服拿回来吧。”
这是余棠的声音。
小妮子脸色有些不自然,也不知是因为陆笙的话语,还是因为别的。她转身就要钻进篷内,突然想起了什么,回头挥舞小拳头,“你不准进来,也不准看,偷看女孩换衣服,眼睛会张疮的!”
陆笙一本正经,扭过头。
蓬内,不断传来细细碎碎的穿衣声,以及女人们轻喃细语。说的什么,陆笙听不清楚。
这一刻,他突然觉得那细碎的拭衣声,像只小猫爪般,挠得他心痒难受……
他深吸一口气,按捺住萎靡心思,转身跑向救生筏找出打火机。又大步跑向树林外围,捡了些干涸柴枝。
回来后,陆笙浑身虚脱无力。刚才那些动作,已经将他仅剩的一点力气全部耗尽,他点燃篝火,直接瘫坐在地。
这时,露营蓬中,出来两个女人。
是小妮子,还有恰淡女子余棠。
只见前者像只唯唯诺诺的小兔子,抱住余棠右臂,联袂走到篝火旁,坐下。余棠沉吟片刻,开口道:“李梦珂好像发烧了……”
这个女人向来话不多,每次开口,都是寥寥数字。经过几天接触,陆笙早就习惯她的说话方式。
发烧?
陆笙心中一紧。
这种小病,若放在外面社会,一粒高效药服下,晚上裹进被窝睡一晚上就能解决。可这是哪儿?这是荒岛!别说药,连条被子都没有!
陆笙轻皱眉头,心想自己刚才说话,是不是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