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体内炽热,好似着了火般,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,苦不堪言。
噗。江怀素张了张口,顿时呕出血来。
随后脑子里传来眩晕感险些让她昏去。江怀素咬住唇齿,不行!
她必须坚持住!
眼前漆黑一片,前世的人在眼前晃来晃去。
他们在尖叫,在痛苦嘶嚎,在诉说冤屈。
我知道的,我都知道的。
江怀素默默念着,忽地,唇齿间弥散着一股血腥气。
她这才恢复些神智,那些人的影子也慢慢散去。
不错,居然挺过来了,崔瑜打量着她,忽道,只是女娃娃,你这病老夫也只是知道是火毒,却不知解法,你这小娃娃是怎么知道的?
而且,我见你方才……你这戾气似乎有些重啊。
凑巧罢了,江怀素顿了顿,随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崔大夫,有些事其实不是人能掌握的。
崔瑜见她不欲说,也不追问,只是他不知为何神色一顿,似是想到了什么,脸色不好。
女娃娃,你,你很好。沉默片刻,留下了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便转身走了。
望着崔瑜的背影,江怀素微微低下头。崔瑜是她父亲唐越嫡亲弟子,可……弟子非亲子,到底是不一样的。
五年之后,他性子却是没变什么,可是那颗心呢?
人心从来是这世上最善变的东西。
手微微垂下,江怀素想,还是先别告诉他了吧。
公子,奴婢看那大夫脸色不好,您莫不是又气人家了吧,春江一脸无奈,生怕这少爷不知死活地再次作妖,苦口婆心地劝道,少爷,这边可就这一个大夫,您可不能任性,不然大夫发起火来,不给您治了,您这要是出点什么事,我可怎么和老爷交代啊。
说着说着,春江的眼泪便下来了。
江怀素不禁抽了抽嘴角,嗯,逻辑顺畅,事情还未发现就把事情整得十分明白,可问题是,你有理你倒是别哭啊!
被她哭的头疼,江怀素只得解释,放心,崔大夫没生气,他还承诺要把我治好呢。
真的吗?春江泪眼婆娑地问。
真的。江怀素从药浴中站起身来。此时,许是因着部分毒素排出的原因,药液已从浅蓝色变成漆黑色,看着,略有些恶心。
江怀素指了指自己的半张脸,笑道,你看,这里是不是好多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