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向他靠近,其他人已经守在吴桐边上,放止她逃走。
程熹的脸白了又白,“你一直跟着我?”
李翰江蹲下来,平视着那双带着颤意的瞳孔,微微一笑,“可以这么说吧,不过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不会做事的人。”
李翰江伸出一只白玉修长的手轻拍程熹的头,眼底浮现出一层层阴暗的冷意,“你让我有点失望啊。”
漫不经心的语调配上嘴角嗜血般的笑,程熹身体冰凉一颤,血液不断往头顶上冲。
李翰江嫌恶的拍着手,像是碰上什么脏东西一般,“昨日才过去不久,要是你今日乖乖的把人往城里带,小姑娘还有活路,可你偏偏要走这条死路。”
说完,他招招手。
那几个大汉掏出泛着寒光的刀,一刀又一刀,伴着女人的尖叫声插了下去。
无法直视的血腥,血花四溅。
程熹颤着手往脸上湿润处摸去,指尖猩红的血带着令人泛呕的血腥味,他眼睛通红,死死拽住面前人的衣襟。
“李翰江你一定不得好死,不得好死!”
几个大汉连忙将疯魔的程熹按在地上,李翰江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,这件衣服可是昨天刚做的,真是,他看着挣扎的程熹,笑意渐渐淡了。
“把他们带到这来的可是你,若不是我,你们三个早被城北跟随的土匪给端了,还能好好走到现在?”
“哈哈,还想过河?能离城南城西这么远,亏你想得到,不过,很可惜——”李翰江一把抓住他头顶的发,盯着那双愤懑的眼睛,“你以为我们李家只有城西这一点眼线?更何况孟寒漪还活着,你莫不是忘了我昨日说的话了?”
李翰江俊秀的面容上有着他根本看不穿的伪装,程熹后知后觉,从他答应的那刻起,只怕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。
“可是你,杀了她,杀了她。”
李翰江啧了一声,站起身,往回走,“如果你连这些事都处理不好,要你何用?”
待得人全走后,程熹摸着那两双冰冷的手,心脏如被绞着一般,是他,是他的错,即便吴小姐和她父亲去了城南徐家,也不会死,是他该死的恻隐之心,才让本该活着的人都死了。
都是他,都是他!
寒风一阵一阵的吹来,吹过树林,带着哽咽的男声,往东边吹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