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怎不见得你放过我?”
“当初伶儿求你不要把她嫁给十恶不赦的土匪时,怎不见得你放过她?”
“当初我全家满门跪在你面前求你放过时,怎不见得你哪怕流出一丝慈悲?”
声声颤抖愤恨,几乎咬牙切齿,末了温汜厌恶转身,寒声刺骨,“来人,把夫人带下去。”
“这是与我拜堂成亲的妻,好生对待。”
犹如拖着一条面临濒死的狗,南烟被拉下去时,整个大堂都能听见外面那撕心裂肺的叫声。
几乎整个温府都知道,这位新入门的夫人,已经快被折腾得不成人样。
倒似是这凄厉的叫声取悦了他,温汜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勾了勾唇,“走,今儿亲自去看看。”
一颗鲜红的热心早已死透,留下的不过是想要看见那人与之一同下地狱的决心。
钉板上的人一口气苟延残喘着,温汜抬手示意动刑的人停手,“怎么,这就不行了?”
南烟奄奄一息费力想看着这张以前见之欢喜的脸,可惜眼前一片黑漆,明亮的眼睛早已无神。
是了,他把她弄瞎了。
多么嘲讽啊。
“哈哈哈......哈哈......温汜咳咳,不妨我们来赌一件事咳咳......”
一阵一阵的血迹从她嘴里咳出,空气中都凝结着悲伤的味道,以前衿风明月的世家小姐啊,落得如此下场。
“就赌咳咳......你会活得,比我惨。”
“你哪来的资格和我赌?”温汜阴沉着眉眼,脚尖轻而易举践踏着那人的尊严,慢慢挑起她的下颌,嘲讽开口,“还是说,你觉得你能活得到那个时候?”
的确不能,南烟敛了敛眸,自嘲扯了扯唇角。
却倏忽细白的,骨瘦嶙峋的手生生拽住了他的裤脚,温汜看着她那无神黝黑的双眸,心底狠狠一颤,就闻得那人开口。
“就用温家满门的性命来赌,如何?”
如惊涛骇浪,温汜被震得后退了一步,旋即恼怒狠狠一脚把人踢仰翻了身。
清晰可闻仿若骸骨破裂的声音,周围众人噤若寒蝉,这两人的恩怨许多人尚不清楚,但是看着他俩一起长大的温伯,却是清清楚楚。
隐于暗处的温伯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,作孽啊......
青石板上血迹斑斑,躺在地上不成人形